&1dquo;嗯。”
房间尚未开灯，只有窗外一抹皎洁明月，点亮了些许光线。
空气隐约还有残存的酒香。
──6时洲晚上喝酒了。
沈明烟晕乎乎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一步。
有关6时洲喝酒的念头尚未在脑中成型，沈明烟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醉酒的人反射弧总比常人长，6时洲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趔趄两三步。
两人齐齐倒向沙。
小小的一声惊呼之后，随之而来的是6时洲突然在眼前放大的面孔。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纤长睫毛颤若羽翼。
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切好像蒙上一层薄薄白雾，模糊不清。
沈明烟意识还未和现实接轨，唇间忽的有了温凉触感。
白兰地的余香在唇齿间逗留。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呼吸急促，节奏错乱。
两道长长的影子凌乱无序落在墙上。
&1dquo;6时洲，我好像感冒了&he11ip;&he11ip;”
余音消匿在唇齿间，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6时洲用抱枕盖住了沈明烟的脸。
濒临窒息。
窗外一声鸟啼惊起，打破了深夜的静默，以及墙角两个相依的人影。
&he11ip;&he11ip;
直至浴室的水声停歇，房间才终于回归平静。
名为&1dquo;无声”的分子在空气中穿梭，沈明烟裹着柔软的睡袍，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下午着了凉，方才还在浴室胡闹了一通，沈明烟感冒的症状无可避免加重了。
她强撑着精神等待6时洲洗漱完毕，女孩手腕还有淡淡的红痕，是刚才领带留下的。
&1dquo;6时洲。”
困意漫上眼角，察觉到身侧凹陷出现。
沈明烟依靠着残存的意识，迷迷糊糊转过身，抱上身侧那一团热源。
模糊不清和对方分享自己今日的行踪。
&1dquo;我下午去了你们律所，本来想等你一起下班的，但是你好像很忙，我就没上楼。”
&1dquo;我其实还想找你当我的辩护律师，你都不知道我今天&he11ip;&he11ip;”
&1dquo;沈明烟。”
昏暗光影中，一道低而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沈明烟所有的思绪。
沈明烟迷茫睁眼：&1dquo;嗯?”
男人单薄的眼皮微微下垂，眸光微沉。
他淡声。
&1dquo;以后别去我的律所。”
夜色如墨，通透的窗纱隐约可见窗外一轮明月的影子。
沈明烟忽而一怔，困意瞬间消失殆尽，只余下满腔的茫然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