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又翻了翻万缘司给的资料,试图挖掘一点线索。她现金人怡与金人怜姐妹修为并不高,都修丹道,且都是金丹期,如果能直接击溃她们俩是最好的。
“问题是不知道她们的祚器……”白琅揉了揉眉心,“荆谷这么多管事的,怎么万缘司一个祚器都查不到?”
万缘司掌天下缘法,但谕主之中有千权万变,估计荆谷缘法是被人给暗藏了。
白琅连虞病的祚器都不知道。准确来说,自从认识虞病开始,他就一直是孤军奋战,从来没带过器的。
微生涟提议道:“去问沈砚师吧。”
白琅摇头:“他和虞病关系很好,会让他难办的。”
正在苦恼之际,桌上镜子亮了,那头露出偃月真尊微肃的面孔。
“你能帮忙接送一个人吗?”偃月真尊让开了一点。
他背后站着夜行天。
不,不是夜行天。
那人脸上没有面具,穿的也并非天殊宫道袍,而是一件末端不断化作虚无黑焰的长袍。他看着镜子,瞳孔漆黑无光,找不到焦点。黑暗在他身边散漫地延伸,不知通向何处,吞噬何物。
“大自在天?”白琅眉头皱紧了。
偃月真尊给她做了个口型。
她连忙改口:“噢……神主。”
偃月点点头。
大自在天没有一点反应,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活物。微生涟的难以交流还在正常范围内,大自在天就真的是语言障碍了。
“我送他……送神主去哪儿?”
“化骨狱战场。”偃月道,“因为神躯太过庞大,所以神主无法从界门经过。”
白琅就纳了闷了,怎么他们不让夜行天过了界门,然后再召出大自在天啊。后来转念一想,估计大自在天也不是想召就召的,要他自己想来才行,而他什么时候来又不受控制……
白琅想着想着,忽然心中一动:“你们化骨狱什么时候打啊?”
“过几日就开战,解轻裘已经在前哨准备了。”
“那我过几日再把大自在……再把神主给你送过去。”白琅跟偃月说完,冲大自在天招了招手,“来,神主请把手放在镜子上,我接您过来。”
后面偃月叫道:“你不是在万缘司吗……等等!”
白琅已经探出身子,直接把大自在天给拽走了。
偃月差点窒息,他斥道:“你手上那命契怎么还没把你绞死?”
“这又不算背叛盟约。”白琅心虚道,“你们开战之时,我一定准点把他……把神主送过去。这几日先借我用一下,我开个星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