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异语重心长:“惧内没什么好羞耻的,很正常,我理解。不过你以后背着他搞事情要注意别留痕迹,吻痕还是轻的,那种特殊的体味、气息……”
白琅脸爆红。
她把话题扯上正轨:“你知道太微上人吗?”
“灵虚门掌门真人?你问我这个干嘛?”钟离异怀疑地看着她,“去问折流上人啊。”
“折——流——”白琅拔高声音,喊得一波三折。
钟离异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她往里屋拖:“行了行了,我跟你说。”
里面没点灯,白琅在老爷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子:“你说吧。”
钟离异看见她这个得意的小表情恨不得把她一枕头砸晕。
他小声道:“太微上人是上一辈的人了,年事已高,常年闭关。后来三剑断九阳,从正阳道场到九阳道场,几乎全数崩溃,他才站出来主持大局。为什么灵虚门经过如此动乱还能稳坐仙境魁之位?还不是因为他老人家在。”
“他是不是对折流几人特别不友善?”
钟离异摇头:“人老了,对谁都不友善。”
“……”
“你说谁?”折流的声音突然出现。
白琅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钟离异转身点亮灯,看见折流悄无声息地站在房间里,目光如剑锋般落在他们俩身上。
白琅礼貌地起身道:“我去睡了,前辈们也都早点休息。”
说完就跑了。
钟离异真恨自己刚才没把她砸晕扔出去。
“上人,你听我解释……”
*
瑶池赴宴之事已近,扶夜峰气氛凝重,山下客店里的气氛也不轻松。
白琅早早安排好了赴宴的人选:她和折流是受邀前往,必须去;钟离异是有命在身,也必须去;还有鬼之野,他也想参加瑶池宴,白琅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觉得多带一个也是带,多带两个也是带,索性就让他去了。
出时,折流凝重地问她:“宴会上会与白嬛相遇,你有想好怎么应对吗?”
“没有。”白琅说。
她刚筑基,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巩固修为,哪里还有空想这个?
不过为了让折流放心下来,她还是讲一番废话:“从正面来说,我能想到的,琢玉也都能想到,要是我做的跟他想的一样,他肯定又特别开心。他一开心,我就不开心,所以我不陪他玩;从反面来说,不管我做什么,白嬛的第一目标肯定都是夜行天,所以她接受我,我安全,她不接受我,我出卖一下夜行天的行踪,也暂时安全,没必要特地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