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油水钱?”……
“什么油水钱?”
“油水在你手里攥着呢。”
李伴峰的手攥着姑娘的良心。
这可不是他想攥着,是姑娘之前抓着他手攥着的。
而今这位姑娘可不是之前大方热情的态度,她满脸羞恼,扯开李伴峰的手,怒道:“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她似乎受了李伴峰的侮辱。
这位姑娘主动和李伴峰跳最后一曲,貌似是有备而来。
李伴峰没有争辩,点点头道:“这一百油水钱,我给。”
周雨娟眉头一挑,摇头笑道:“光一百不行,我们七个姑娘陪你跳了七支舞,哪个没让你吃过油水?一个姑娘一百,加上这七百块钱,你那一千块钱还不够数。”
李伴峰深感诧异:“七个姑娘,我都吃了油水?”
周雨娟认真的点点头:“人家是姑娘家,让你摸了手,都算吃了亏。”
李伴峰觉得这事没道理:“跳舞有不碰手的么?这里的客人都给钱么?”
周雨娟闪烁着一双大眼睛,面带怜悯的看着李伴峰:“别的客人不用给钱,那是因为人家姑娘愿意,
姑娘要是愿意,你想碰哪都行,可你不行,人家姑娘看你恶心,姑娘要是不愿意,你碰下指甲盖,也得给钱!”
李伴峰还打算继续和周雨娟讲道理,忽然感觉有危险正在迫近。
他抬起头,看向了二楼的走廊。
围栏后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身高一米六上下,光头,络腮胡子,穿着一件对襟灰色布衫,手里拿着一对核桃,在手里不停的盘搓。
此刻,他正盯着李伴峰。
在场的客人,有不少人认识这名男子,他们有的带上舞伴出去过夜,有的留下酒水钱,转身就走。
就这么一个精瘦的男子,竟有如此大的震慑力。
李伴峰虽然没见过他,但也认出了他的身份。
因为在李伴峰的眼里,二楼的走廊上,不止站着这一个男人,在他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人。
是十五个,李伴峰数过了。
这十五个人有男有女,穿着各异,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身上都带着绿色的火焰。
这是魇修的鬼仆,这个精瘦的男子,就是江相帮药王堂二舵的巡风,杜鸿喜。
杜鸿喜来了,其他客人都走了,周雨娟的笑容也不那么温和了:“几个散钱,我也不想跟你计较,先生,再留下一千块,你就回去吧。”
“还要一千块?”
周玉娟点点头:“你觉得我要多了?”
“为什么要多要一千,这又是什么道理?”李伴峰想听听这位老板还能说出什么名堂。
周雨娟笑道:“你跟我讲道理?你配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掏钱滚蛋,以后招子放亮一点,不该来的地方别乱闯。”
李伴峰又看了看杜鸿喜,他身后有两名鬼仆穿过了围栏,从二楼缓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