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回:“嗯,但肯定不如店里好吃。”
蒲桃很给面子:“怎么可能,一定很好吃。”
程宿起身,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给她:“放低你的期望值。”
蒲桃点点头,煞有介事:“哦,那我把很字去掉,一定好吃。”
程宿被逗笑,在她头顶揉了下,拐出沙,长腿途经大条时,程宿也在它头顶揉了一下,叮嘱道:“我去厨房,替我陪会客人。”
大条充耳不闻,冷漠地瞥他一眼。
程宿顿足,蹙了下眉,“喵呢?”
大条:“喵。”
蒲桃惊奇:“她听得懂你讲话?
“大概。”程宿看了看她,走去厨房,留下面面相觑的猫与桃。
蒲桃悄然靠近这只脸圆圆眼圆圆的美短,小声问:“你能跟我喵一下吗?”
大条:“喵。”
“哇,”蒲桃受宠若惊:“这么自来熟的吗?”
大条不再理睬,黄绿色瞳仁像玻璃球似的,散漫瞧着她。
蒲桃扫了眼厨房位置,男人正侧对着她,敛眼切着什么,专心致志。
这种自然而然的烟火气,忽然就让她有些动容。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程宿也偏过眼来,他原本没有丝毫情绪,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面孔,但却在他们目光相触的下一刻柔化起来。
他启唇问了句话。
这几个字,被抽油烟机的动静模糊,蒲桃并未听清,可意外的是,她能读懂他口型:有事吗?
蒲桃猛摇头。
程宿淡笑了下。
蒲桃觉得,这是梦中才有的画面。
程宿好像一个活在幻想与憧憬中的男人,无可挑剔,美好到不真实。是夕阳下的潮汐,即使意识到暗夜将至,但仍会贪念这抹橘光的温暖。
无端的,蒲桃缩起手脚,捏紧遥控器,担忧不当心踢到茶几,她就要醒过来了。
她看了眼大条,这只猫还看着她,它眼睛是有情绪的,仿佛能随时开口讲话。
蒲桃问:“现在这一切是梦吗?”
大条仍只座银虎斑冰山。
蒲桃笑:“不是梦就喵一下。”
大条:“喵。”
蒲桃笑出一排小白牙,她算是知道了,喵就是个指令,大条总能给予回应。
平时的程宿就这样,一人一猫在家对喵?不然大条为何如此熟练。
脑补了下,蒲桃觉得可爱又好笑,她开始效仿自己的想象,对着大条:“喵。”
大条是只识猫,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它就搭腔喊:“喵。”
成就感满满,蒲桃得寸进尺探手:“让我摸一下好不好?”
大条:“……”
“同意就喵。”她忍不住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