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问:“也在我这待四天吗?”
他说的是“我这”,不是“这里”,不是“山城”,好像她已迈入他的地界,成为他临时的所有物。他在不露声色的宣布主权。
蒲桃停顿两秒:“如果你没看腻我的话。”
程宿下巴示意一点:“过会走之前不妨问问前台那个男孩子,我美式喝了几年。”
蒲桃脸微微红,心通通跳:“我反悔了。”
男人随意的鼻音极动人:“嗯?”
“想续杯。”
程宿问:“我帮你叫人?”
蒲桃:“不要了。”
程宿蹙了下眉:“这么善变。”
蒲桃矢口否认:“没有啊,在来找你这件事上,我很专心致志一往无前。”
程宿心情显然很好:“我是没想到你会来。”
蒲桃说:“我也没想到。”
程宿一笑:“那怎么过来了。”
蒲桃托腮想了会:“有东西驱动我,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我的理性细胞还是被感性细胞打败了,不来我会觉得对不起它们的努力。”
程宿心无旁骛听着她描述。
从始至终他都看着她,看到她害羞,畏怯,心脏微微蜷出了褶,起涩来。
因为他的的眼睛太勾人了,好像山城此刻的夜气,有暧昧的温度,当然可能也是她的多想与错觉。
所以她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兀自掩面:“就很没办法,可能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蒲桃心思黏黏糊糊,声音降低一度:“会打扰到你吗?”
程宿道:“是我打扰了你吧。”
蒲桃不放弃揽过:“我先勾搭你的。”
程宿:“我本来可以不回复。”
蒲桃装气呼呼:“不准。”
程宿笑了起来,他眼睛的弧度是天上月,云间宿。
现在,他们两个都泥足深陷,谁都来不及反悔。
“好了,过来一趟不是为了开自我□□大会的,”程宿问:“之前来过山城吗?”
蒲桃回:“实不相瞒,第一次来。”
程宿貌似不信。
蒲桃容色诚恳:“没骗你,我誓。”
程宿换回寻常神色:“好。我信,想去哪,有想吃的店吗。”
蒲桃问:“去哪都行?”
程宿点了下头。
蒲桃定了定心,看进他眼底,一个原本模糊踌躇的想法变得清晰笃定:“你家,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不是说要请假断更到3o号
是挂那跟大家打声招呼表示下最近三次元有事更频率可能没之前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