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兴许都有些拘束,他们交谈寥寥。
蒲桃根本不敢掉头看程宿,平视前方都需要勇气,就提着一口气,贴近车窗,死磕沿途街景。
终于到达目的地。
寺水街人来车往,如其名般傍水依寺,年代感与现代化交相融合,美而静。
蒲桃先下了车,停在路边,回头等程宿过来。
她垂手而立,偷偷舒展了下绷上一路的双臂。
“走吗,”她佯装语气轻松,已能恰然相处:“我们先去买饮料。”
说完就要抬足。
程宿叫住:“等会。”
蒲桃驻足。
程宿递出手。
蒲桃僵住,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心率,再次直飚峰值。
什么意思,她声音微颠:“是要我拉着吗?”
程宿失笑:“不然呢。”
他又说:“我没戴眼镜,人生地不熟。”
鬼话连篇。
可她怎么那么高兴呢。
蒲桃咬着下唇忍笑,完全被牵着鼻子走,隆重宣布:“哦,遵命,那我可就拉了啊。”
她嘀嘀咕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程宿听见了,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一个小时前?”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装傻,揣着一颗在蹦床上连续跳高的心脏,搭上程宿那只手。
她现,她只能握住四根手指。
被空出的那只拇指,轻轻压回她手背。
神呐,蒲桃耳廓红透,因这个细微的回应,肌肤接触,走电般让她颤抖。
程宿垂眸看她,眼底闪着笑,动作却在一瞬间反客为主,掌控回去:“拉好,别把我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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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十七句话
天好热啊。
这是蒲桃跟他相牵走了一段路的真实感受,原来牵喜欢的人的手,温度会叠加。
那种欣喜跟亢奋无法淡化,蒲桃只能一刻不停地偷乐压唇角。
她觉得自己肯定出手汗了,但她不好意思讲。
抑制着过快的心率,蒲桃没话找话:“你以前来过蓉城吗?”
程宿说:“来过。”
蒲桃侧眸:“寺水街呢?”
“也来过。”
程宿讲话时,眼光途经高傲的鼻骨,淌入她眼底,随意又温和。
蒲桃胸口微浮,稍微偏开目光。
片晌又移回去,现他仍在看她,只是多了笑,有些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