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狂砸抱枕才能纾解心头激动,蒲桃故作淡定回复,贼喊捉贼:你不也没睡,还视奸我。
云间宿顺势在私信里聊起来:你的赞吵到我了。
蒲桃:哦哦哦。
她就是得志小人,善于顺杆子往上爬:那你明天还叫我吗?
云间宿来一张闹铃截图:八点?
蒲桃咧唇,按耐不住地笑:还要更早一点。
云间宿:七点半?
蒲桃:你不是不用早起的吗?
云间宿好像拿她没办法:可能人各有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来看看又是谁笑裂了
第13章第十三句话
第二天,蒲桃果然接到了云间宿的叫醒电话。
昨晚睡前,他们互换了手机号码。
蒲桃依旧紧闭牙关不松口,反复强调:我只接电话不说话。
程宿一时半会拿不出法子制她,就随意应下。
于是,这个早晨,他音色如一杯琼浆倾头浇下:“醒了?”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蒲桃瞬间清醒,支支吾吾几秒,用鼻子挤出一个音节:“嗯。”
“别又睡着了。”
“嗯。”
“坐起来。”
窸窸窣窣。
“嗯。”
“你是嗯嗯怪?”
“嗯。”
呵。
他哂笑一声。
蒲桃心跟着猛掼一下,耳根急剧烫起来,好像被这个笑声烙到一样。
云间宿还是笑:“真不准备跟我说话?”
蒲桃左右为难,最后拧了下眉,捏紧鼻头,出古里古怪的声音:“这样可以吗……”
云间宿沉静片刻:“手放下。”
蒲桃在这边高频摆头,因此带出一些近乎撒娇的颤音:“我不~~~~”
“行。”他不逼她。
“我真的起床啦。”蒲桃继续瓮声瓮气。
“嗯。”
蒲桃问:“你呢。”
云间宿:“等你起床了接着睡。”
上班狗忍不住控诉:“有你这样的吗?”
云间宿:“我只负责叫醒,不管后续跟进。”
蒲桃学他说话,免不了咬牙:“行!”
……
程宿当然没有睡回笼觉,挂断电话,往大条食盆里添了些猫粮,他就下楼晨跑。
樟树成荫,天地皆明,他在叶隙碎光里穿行,成套的灰色运动衫将男人身形衬得极为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