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宿:你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好坏啊,总把问题推回来给她。
蒲桃笑的眼睛都挤一起,装傻:大概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她向来随心,话从不会咽肚里:我这个人比较贪心,很想你只跟我聊天,可如果真的就只跟我聊天,我又想不明白了,会否认自己,为什么是我呢。
云间宿的回答与她一致:不知道。
蒲桃:啊?
云间宿:我这会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但跟你聊天的确开心。
他没有否定前一段,反而有些真诚回答了最后那个问题。
蒲桃一下子就慌了,将不小心要触到窗户纸的指尖匆忙收回,强装大方道:okk!那我们继续这样茫然又盲目的聊着吧。
云间宿:好。
蒲桃趁机控诉:既然喜欢跟我聊,那为什么从来不主动找我。
云间宿:你想被扣工资么。
蒲桃:上班摸鱼是常态。
云间宿:哦,原来我才是那条鱼。
蒲桃:不是!你听我解释!
云间宿:好了,去睡觉,别迟到。
蒲桃:你呢。
云间宿:我也睡觉。
蒲桃心口软绵绵,长出一朵秋日的絮棉,她再次搬出那张九点钟闹钟截图:这个时间可以吗?
云间宿:应该可以。
蒲桃:那我明天再找你,晚安啦。
云间宿:嗯,晚安。
到底还要说多少次晚安他们才肯去睡觉?
天可能也猜不到。
——
次日,蒲桃又起了个大早,其实她一夜都没睡好,还梦到了云间宿。
梦里的他是个无脸人,一直站在她身后,偶有一次俯身讲话,温热气息落到她耳后根,比现实都逼真。
蒲桃想不起他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身形高挑,影子直直罩下来,好像站在里面就能找到归宿。
蒲桃神采飞扬地刷牙,用冷水拍打脸颊。
有了喜欢的人可真好,每天咖啡钱都省下。
顺利赶上地铁,蒲桃扫了眼时间,还没到八点半,啊……她丧起来,通往9:oo的分秒真是难熬。
蒲桃坐在靠门的位置,几站匆匆过去,身畔人流如梭,她满心满眼都扑在手机上,把它牢牢握在手里。
忽地,掌中震动一下。
蒲桃立即把它摁亮,是微信提醒,她想也没想冲进去,果然,她的置顶来了消息。
云间宿:早。
蒲桃笑开来,又突地愣住,嗯?都九点了吗?那她岂不是要迟到?
可等视线真正在落到消息时间上。
明明才八点半,上午,8:3o,整数,刚刚好。
这个人,主动找她,还刻意提前,制造惊喜仿佛他强项。
蒲桃心头要美飞了,有喜鹊扑棱扑棱喳喳叫,要破口而出跟他打招呼:早啊。
她又忍不住地矫揉造作:好像还没到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