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和秦京茹走了,俩人也没心情关门。
围堵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清楚对方想做什么,心里都有底了。
“冲啊!”
他们在心里无声地呐喊,都想当那第一人。
贾张氏混在其中,第一个就想冲上去。
可惜,许大茂家值钱的东西,例如自行车什么的都被他鸡贼地放在父母家了,秦京茹和于海棠又搜刮了一番,房间里显得就更空了,只剩一些桌子、柜子等难以搬动的大件。
愤愤不平的众人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能拿走的就拿,不能拿走的就砸了。
小小的房间挤满了人,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那是一片混乱。
贾张氏趁乱只抢到了两张凳子。
她觉得亏了,可就这,有些什么都没有抢到的两手空空的人还有些羡慕嫉妒,只恨自己下手慢了。
人总是要比较的,被处境比自己还惨的人羡慕,贾张氏像个得意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许大茂家的门。
可刚回到家里,她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神色顿时灰败下来。
“妈,你拿的谁家凳子啊?”
厂子效益差了,秦淮茹这种工作效率差的人就被迫下岗了,秦淮茹现在就指着摆摊的那点儿利润支撑家里。
看见她婆婆手里一边提着一张凳子,还以为她老毛病又犯了。
贾张氏心累得不想说话,沉默良久,眼中竟然逼出了两滴泪。
秦淮茹不明所以。
贾张氏的心口直抽抽,拍着大腿仰天哀叹,“哎呦,我的钱啊!我的养老钱啊!”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怎么她婆婆的话还让人听不懂了……
联想到这几天院里生的事,她试着问:“妈你不会是跟着投了许大茂的生意了吧?”
贾张氏苦着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秦淮茹心里就明白了。
“妈!你咋听信了许大茂的话呢?你看看谁家有生钱的法子不藏着掖着,咋会告诉别人?!!”
秦淮茹没说她之前的心也蠢蠢欲动,不过看到张建军竟然没跟着一起干,按理来说,无商不奸,送上门的机会,不应该啊?
结合傻柱的那一番话,她思考良久就冷静下来了。
家里也没啥动静,她就放心了,可没想到她婆婆竟然瞒着她偷偷投钱进去了!
家里一直艰难,可她觉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因贾张氏手里一直有一笔钱,过去她给贾张氏的养老钱不是白给的,她肯定攒下来了!
可如今一听闻这个噩耗,她想像贾张氏之前那样,两眼一翻白晕过去。
“秦淮茹,你这是啥态度?你个丧门星不会还惦记我的养老钱吧?”贾张氏心里憋闷,一听秦淮茹指责她,她就爆了。
这养老钱可是自己的,自己拿来干啥都行,可听秦淮茹这话似乎还想对她说三道四的,她秦淮茹有啥资格?
“呵呵,妈,那我以后都不管家里了。”秦淮茹能赚钱,在家里说话也有了底气。
“你,你还有脸了!”贾张氏跳起来,差点直戳秦淮茹的脸,“都怪你个没用的东西,我们贾家的工作就是被你给弄没了!”
“妈,工作没了的补偿可是被你拿着了!你说你到底投了多少出去,你不说,以后我不仅不管家里了,我连棒梗都不管了!”秦淮茹话里带着威胁,不过后面的几个字说得有些轻。
“你,你……”贾张氏慌了,没想到秦淮茹这回竟然这么决绝。
可她也不敢说她几乎把她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不然她知道消息的时候也不会像死了爹娘一样。
贾张氏到底老了,这个家还是秦淮茹撑着,棒梗是没用了,小当偷偷把自己给嫁出去了,槐花对这个家看着也没多少留恋,贾张氏的养老还是得靠秦淮茹。
贾张氏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嗫嚅着说不出话。
贾家的房间不大,隔音也就一般,秦淮茹一说“不管棒梗”,不管声音再怎么轻,里边的棒梗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如坠冰窟。
秦淮茹正逼问着贾张氏,棒梗脑子里越想越乱,气从心来,完全忍不了,一下子把身边的东西都砸了。
可是这样的动作他做过多次,怕伤害他自己,也心疼家里的损失,秦淮茹和贾张氏就把他身边的东西都撤走了,只留下了被子和枕头。
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外边的两人还没觉,棒梗一气之下还把自己给砸下床了。
“嘭”的沉闷一声,还在对峙着的婆媳俩一边继续刚才的追问,一边双双进里边看看生了啥。
看到棒梗狼狈趴在地上,秦淮茹心虽然累,不过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连忙就把儿子扶起来。
贾张氏倒是没啥动作,她有些嫌弃地捂着鼻子。
棒梗整个人都灰败了,也没问刚才秦淮茹说的那句话,心里却没有表面那么宁静,翻江倒海的。
最后,秦淮茹才知道了贾张氏几乎把钱都给出去了,不顾棒梗,当着他的面两人就吵起来了。
棒梗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槐花则是皱着眉,想着她姐对她说的话,觉得自己也要逃离这个家,不然这个家迟早会拖累死自己。
另一边,找不到许大茂的一群人就找上了许大茂父母。
可许富贵这个老狐狸就装无辜,说他儿子许大茂可没有逼着他们投钱,这可是他们自愿的,况且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就算告到外边自家也有理。
话是这么说,可众人还是不满,然后什么烂菜叶、臭鸡蛋都给扔许家去了。
被扔了几回臭鸡蛋,许富贵夫妻俩也有点怨气了,觉得当初就不应该带这些人一起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