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6时亦出了一口恶气,非常爽地关上了门,在心里默默盘算晾了这狗男人多久。
五、六、七。。。。。。七天,一周了,他晾着这狗男人一周了。
爽吗?爽。
想吗?扪心自问,也是真的,有点想他。
仔细思考一下,薄谦骗人的确骗人了,可目的是为了接近他。用的方式不好,但没什么错。
而且他一次一次的失忆,一次一次的忘记薄谦。换做一般人,早就失去耐心了。
薄谦却不放弃,走向他的脚步依然坚定如初。
6时亦决定再挺一周,挺一周给那狗男人点教训,随便找个机会和他和好。
可惜被拒绝后,狗男人不仅没消停,还越来越过分。不单单晚上来敲门,白天也开始敲他的门。
晾狗男人的第十天,6大冠军终于被吵出火气。
在门今天上午第三次被敲响的节骨眼上,他顶着已经长出来的、黑色的鸡窝头,提着法棍面包,气势汹汹质问:“你到底想干嘛?!”
见小男生终于肯和他沟通,薄谦松了口气,道:“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谈谈咱俩结婚的问题。”
“。。。。。。嗯?”6时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咱们结婚的问题。”
薄谦不耐其烦地重复一遍,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只蓝丝绒包裹的小盒子。
盒子打开,6时亦的心脏似乎也随之跳了出来。
——那里面,躺着一对情侣款的婚戒。
“前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处理移民的事,最近终于办妥了。只要你愿意,”薄谦顿了顿,“咱们可以选择加入任意一个你喜欢的、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籍。”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我不止想和你谈恋爱。我想昭告全世界,我们是彼此不可分割的唯一,我想成为。。。。。。你法律意义上的家人。”
“6时亦先生,”薄谦额头抵住对方额头,声音又轻又柔,“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真他妈啰嗦。”
6时亦抹了把眼睛,像怕薄谦反悔似的,赶紧拿出带有对方名字缩写的指环,套上自己手指,“不就是戴个戒指吗,哪儿来的这么多屁话。”
剩下的十五天,伊瓦尔居民时常看到两个帅气的东方男人手牵着手,满镇乱走。
看起来毫无目的,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饿了就随便钻进一家餐馆。吃到好吃的相视一笑,吃到不好吃的也相视一笑。
离开伊瓦尔前一天晚上,他们去了经常光顾的那间啤酒屋。老板娘在灯下看书,老板围着明显遮不住肚子的小围裙,往两人面前甩了两杯啤酒。
“你们还能待多久?”老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