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轻抚着杯子:“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所有的情绪都有了出口,这就够了。”
“出口?”
傅唯一神秘地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叶勉:做aI。
叶勉皱紧了眉,心里的不安再次被放大。
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懊恼,如果之前傅唯一抱着他的时候他没推开对方,会不会可以避免这一切的生?
他放心不下傅唯一,就算他对对方的感情现在已经模糊到不确定是爱情还是亲情了,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就像已经是一家人,他一直把自己摆在傅唯一最亲近的位置,可现在突然被告知,有人空降并且比他更贴近。
还是个面目模糊的人。
“你不能这样。”叶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傅唯一的生活中扮演了“哥哥”这个角色,操心操得面面俱到。
傅唯一喝了口咖啡,满不在乎地说:“为什么不能?我已经27岁了。”
叶勉无话可说。
两人互相沉默着,傅唯一说:“你对岑缺那么上心,是为什么?”
他看向叶勉:“因为他长得像我?因为他是我哥?”
叶勉无奈地看着他:“你想什么呢?”
傅唯一是没往好了想,他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叶勉:“睡过了吗?”
“……傅唯一,你现在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叶勉被他说得觉得退下去的烧又复了,头疼,“你那个学长就是这么教你的?”
“没睡过最好,”傅唯一压根不搭理他那一茬,说,“那是我哥,不喜欢别招惹。”
“这不像你会说出来的话,”叶勉说,“你不是应该说,最好带着他离你远远的吗?”
傅唯一盯着他看,咬了咬嘴唇,似乎受了委屈。
“对啊,我就是这么个自私又狭隘的人,”傅唯一说,“所以我才把家里的位置空出来,我走了,他就可以住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扎?不了解你的人,还真得以为你是什么恶毒的家伙。”
“我本来就是,”傅唯一说,“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叶勉被他气得头晕,恨不得干脆不管他了,自己回家睡觉去。
“好好说话,别赌气,”叶勉问,“你是不是跟你爸妈又闹别扭了。”
“不算闹别扭,”傅唯一说,“严格意义上来讲是打架,我在家睡觉关卧室门都要被他们教育,我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我妈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就搬出来了。”
叶勉皱了皱眉:“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关门自呢。”
“……”叶勉无话可说。
傅唯一耸耸肩,故意笑着说:“然后我妈觉得我弄脏了我哥的房间,就把我打了。我27了,关门自不行啊?难不成要开着门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