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就来。还有,我不是老头。”
顺手将手枪塞到干草里后,张文顶着女孩狐疑的脸来到堂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小女孩面前露枪似乎不太好。
一张简单的木桌前,林永强正磨着一柄小刀,桌子上摆着一块碎了的镜子,还有一盆水。
“先刮胡子,再吃饭。”
林永强没有回头,而女孩已经跑到他身后摇他的手:
“老爹,难得吃一次晚饭,为什么还要等啊?我们又不能吃胡子……”
磨好了刀,林永强吹了吹,将女孩摁在一旁的凳子上:
“林晨晓,别闹。他的脸实在是有碍观瞻,必须清理一下。”
张文凑到桌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心眼里同意:
整张脸被毛遮盖了大半,凌乱的头、浓密的胡须组合在一起,使他看起来像个野人。
自从醒来,张文一直没停歇过,以至于他下意识就忽略了脸上的异样。
于是,他十分配合的坐在椅子上,闭上眼,任凭林永强在自己脸上动刀。
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后背一倚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
——————
当张文再度醒来时,林永强已经收拾好桌子,正将两个碗摆在上面。
“醒了就吃饭吧。”
张文摸了摸脸,拿起镜子一照,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映入瞳孔。
‘我什么时候这么帅了?’
…………
张文一边努力地咽下红薯饼,一边在听林永强说话的同时躲避她女儿的视线。
“在南湖镇,至少,堡垒外的每一个居民,都必须劳动。你有三个选择:干农活、采石或者是跟我一起去打猎。”
“我选打猎。”
“明智的选择。”林永强点点头,并顺手又给目不转睛的女孩头上来了一记。
“你们这些人,在避难所里娇生惯养,学的东西又派不上用场,去打猎最合适。”
“但那很危险的。”林晨晓捂着头,“张哥哥,你不知道,大家都在说,新手猎人,特别是避难所里出来的猎人,很容易挂掉的。
我爸爸说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啊?”
‘之前还是老头,现在又这样……’
张文内心腹诽着,决定还是离这里远一点,更加坚定了打猎的心思。
“死掉的猎人不是好猎人。在我手下的猎人,没一个,是在打猎时去世的。”
林永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他们都是死于自己的愚蠢、自大,死于傲慢!”
“就跟躲在堡垒里的懦夫一样,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吃饭!”
林晨晓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也不再瞅着张文一直看了,只是默默地吃着红薯饼、喝着稀米汤。
看着林永强挺直的背、拧成一股的表情,张文也没敢说话。
三人没了交流,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一夜无话。
“子弹我已经退出来了,除非你想惹麻烦,不要把它露在外面。”
张文瞅了眼手枪,现保险已经关上了,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不同。
“老头儿!出来吃饭啦!”
人还未到,清脆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
张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藏在身后,心紧张的怦怦跳,对着探过头来的女孩故作镇静道:
“好,这就来。还有,我不是老头。”
顺手将手枪塞到干草里后,张文顶着女孩狐疑的脸来到堂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小女孩面前露枪似乎不太好。
一张简单的木桌前,林永强正磨着一柄小刀,桌子上摆着一块碎了的镜子,还有一盆水。
“先刮胡子,再吃饭。”
林永强没有回头,而女孩已经跑到他身后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