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执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沈伯父。。。。。。闯进来想救我,然后又被百合花的人带走了。”
“我觉得可信度很高。”沈光明一早就让人搜寻沈琥的踪迹,他现在是强撑着精神行动,沈权的事情给他造成极大冲击,沈母又精神受到打击需要人照顾,现在连沈父都可能陷入歹徒之手生死不明。
沈光明觉得这阵子简直是他最黑暗的时光,他甚至偶尔会“这是个梦吧”这种降低智商的念头。
梁执理解沈光明的感受,他用受伤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真的是温灯一带走了沈伯父,那沈伯父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你看我不也没死吗,他可是以折磨人为乐的。”
沈光明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这些年温灯一的手下被我和我爸抓捕了不少,他对我们是恨之入骨,我怕爸受到非人的折磨。。。。。。”
梁执没办法安慰下去了,他总不能说沈琥有钢铁般的意志力,不惧□□上的痛苦吧。
两人一时间都心事重重,直到沈光明接到来自警局的电话,他接听完后起身说:“我该回去了,对了,我哥去哪了?”
“他回家做饭去了。”梁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至少你从他身上看不见一丝因为绑架受伤受到的心理伤害,他喊了一声,“精灵,打开电视。”
墙上安装的电视立刻自动开启,随后他又连续下了几道指令,很快屏幕播放了电影。
沈光明看到电视顶盒有个精灵盒,他说:“这不是医院有的吧?”
梁执说:“沈哥安装的,毕竟我的手不能拿遥控器。”
沈光明不由得感叹沈权的细心,通过上次沈权伤害梁执后,他无法看清沈权到底对梁执的感情是什么。
但无可厚非的是,梁执对沈权来说一定是最特别的存在。
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病房里摆满的鲜花,都是为了让梁执开心点。
沈光明不知道的是,房间里的鲜花并不是沈权安排的,而是梁执提出来的。
梁执知道沈权不喜欢白色,想到对方每天还得住院陪他,便想出这么一个任性的方法,要求沈权每天都往病房堆放大量的鲜花。
沈权当时听完沉默了,梁执还想着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但片刻后沈权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依照梁执的想法,在白色的墙面放置了鲜花,连每天过来查看梁执情况的医生护士都说病房变得格外温馨。
沈权提着饭盒打开门,入眼的便是一片鲜艳夺目的色彩,而身在其中的梁执,转头对他灿烂一笑。
他知道梁执为什么要求这样做,但其实没必要。
有这个傻子天天气人,他哪里还有工夫在意四周是什么颜色。
那些惨白的过去,如今想起来却没有多少感觉了。
沈权扬起嘴角,走进去说:“来了。”
“吃啥吃啥?”
“白粥配菜脯。”
“。。。。。。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