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盯着她说:“祁太太如果将来有好项目也可以来找我,只要合适,我非常愿意跟你合作。”
“好啊!”两人再次碰杯。
祁昊走过来,视线在两人脸上滑过,笑问:“聊什么这么投入?”
徐枫指着吴笛告诉祁昊,“你太太说喝多了,有点晕。”
“是么?”祁昊搂住吴笛的肩,神情体贴,“要不要现在回去?”
吴笛求之不得,忙点了点头。
吴笛和祁昊是离场最早的一对,坐进车里才十点半,这正合吴笛的心意。为了今晚,她并没有喝多,那杯果酒只浅尝了几口就被撂在一边,之后一直是喝苏打水。她佯装头晕不过是想借机早点把祁昊拉回家,没想到徐枫顺水推舟帮了自己一把。
回家路上,她问祁昊:“你和任春晖想拉徐枫投资?”
祁昊神色一顿,“徐枫跟你说的?”
“嗯,但没说投什么。”
祁昊轻描淡写道:“是阿晖的项目,和医疗机有关,让我搭把手。”
“已经开始了?”
“差不多吧。”
吴笛郁闷,“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祁昊答得爽快,“有些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施明克的人。”
祁昊语气陡然冷峻,令吴笛内心一凛。
洗过澡,吴笛换了件吊带睡裙,暗红底子,在灯光下微微泛出光泽。她在耳根擦了点香水,果木香调,沉郁厚重,令人抒怀。她不喜欢花香,总觉得荡在半空落不下来,心神难安。
她端详镜中的自己,虽然已三十四岁,脸上的胶原蛋白还看不出流失的征兆,依然红的红,白的白,天生丽质,明眸皓齿。
她嫌唇色不够红,挑了支色调艳丽的口红,沿唇线轻轻抹一遍,又用化妆棉反复轻拭,让嘴唇看上去更自然。
最后,她扯掉带,摇开一头秀,任其落满肩背。祁昊喜欢她长披肩的样子,就算前面费的那些心思都不起作用,最后这招对祁昊而言也是无法抵挡的杀手锏。
祁昊也已洗过澡回房,门关着,吴笛走到门前,不容自己犹豫,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房里只开着床头灯,光线柔和,祁昊正靠在床上翻杂志,听见动静,只抬头扫了眼,对吴笛的精心打扮视若无睹。
“不是说头晕么,怎么还不睡?”说完视线又转回杂志上。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吴笛内心失落,也难免尴尬,但撤退是决不可能的,她背靠门板,干咳一声,“这会儿好多了……你,在看什么?”
“医疗机的读物——有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笛很难靠近,只得站在门边不动,一边让自己镇定下来,打量着祁昊,想找出点什么破绽。
他一副即将睡觉的架势,一条薄毯很随意地横过膝盖,上身是一件当睡衣穿的白色圆领衫,他讨厌睡衣,嫌土相,穿着像老谋深算的资本家。吴笛想起任春晖说他就是尊老古董,忍不住暗笑,这算不算矛盾型人格?
圆领衫的短袖下面露出两条结实的臂膀,肱二头肌鼓鼓囊囊的,平时穿在西装里看不出来。祁昊重视健身,也能坚持,吴笛生育后,有阵子被祁昊拉去锻炼,但她很快就受不了放弃了。祁昊知道她爱美,恐吓她,“当心变成小肥婆。”
不过吴笛身材像母亲,生完孩子几乎看不出走形,而她在工作上花费的心思不比祁昊少,即便吃再多也很难胖。
吴笛忽然有些渴,当然是一种比喻,而非真的口渴,她和祁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肌肤之亲了。心头一热,她倏然抛开傲气,咬唇走到床边,爬上去,与祁昊并肩坐着。
从她主动踏入这个房间起,就等同于向祁昊认输了。既然输了又何必端着架子?识时务方能达成目的。
吴笛把脑袋搁在祁昊肩上,软声说:“今天晚上我睡你这里,好不好?”
第9章看破
祁昊没有回应,继续翻杂志,沉着冷静,仿佛对一切美人计免疫。
吴笛把视线转过去朝杂志内容瞟了眼,是某款监护仪的介绍,她依稀想起今晚临走前,春晖似曾塞过一本什么东西给祁昊,或许是同一本?
吴笛收回目光,勒令自己别多想,只专注于眼前。手伸出去,在祁昊耳朵根轻轻揉搓,那是祁昊的敏感点,她偶然现的。
祁昊不拒不迎,任她折腾,语气略显轻慢,“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吴笛被问得羞恼,同时起了好胜心,不再意意思思挑逗,一把将祁昊手上的杂志拔起甩到一边,转个身跨坐在祁昊腿上,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凑上去亲他。
吴笛在职场勇猛精进,有时为了达到目的也会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缜密娴熟,不露尾,堪称老练。而在男女之事上,因为懒费心思完全像换了个人。
遇见祁昊之前吴笛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所有这方面的积累都是从祁昊那里来的。此刻,她就是凭经验将祁昊用在自己身上的各种动作反向行之,热烈却也笨拙,远不如祁昊那样流畅撩人。
她不停地断片,自己都觉得丢人,却又骑虎难下。真怕下一秒就听到祁昊的笑声,她绝对会恼羞成怒。
不过祁昊似乎并无笑话她的想法,像个木偶似的僵坐着,任吴笛磕磕绊绊在自己身上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