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自己怎能白白等死?自己得养好身子,想尽办法快点穿回21世纪。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自己既然是穿来的,就总会有办法穿越回去。
生命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如此微贱。
无论送来的食物多么粗糙、送来的药水多么冰冷,往日骄矜的&1dquo;冯昭仪”,都会在大小太监、宫女冷冰冰的充满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下,1ang狈地接过,准时吃下。
她清楚地知道,生病之人,要是东西都吃不下了,距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她可不想死,别说还是饭食,就是猪食也得吃下去。
柳儿常常看着她,深深地叹息,心想,冯昭仪往日何等地骄矜高贵,如今,那些矜贵是想也不敢想了。
每当看到柳儿这样充满同qíng的目光,冯丰就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自父母双亡后,自己边打工边上学,不知吃过多少苦头,饭菜可一点不比现在好,如今,又有什么忍受不下去的?
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没有木炭供应,往日舒适的浴池完全成了冰水,她再qiang也不敢在冰水里洗澡,只好忍着,好在整天躺着没动,天气又冷,半个月没洗澡,也没现有什么馊味和不对劲的地方。
最是冷宫无qíng时2
最是冷宫无qíng时2
这天又是整日的细雨,冷得人骨头都僵了。
冯丰躺在netg上,手脚几乎都要失去知觉了。不行,再这样下去,非给冻死不可。她想了想,决定起身活动活动。
柳儿见她准备下netg,立刻道:&1dquo;娘娘,天气太冷了,您不能下netg&he11ip;&he11ip;”
&1dquo;就是天气冷我才要下netg呢!”
她穿好衣服下netg来,随意跳了几下,不行,手脚都是木的。她看看那个冷冰冰的火盆,又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几张木椅上。可是,那几张木椅都是质地上好的红木,凭自己的力气要拆开只怕不易。她皱皱眉头,又走到外面那间屋子里,目光立刻落在了一张微旧的类似藤椅的椅子上。
柳儿见她奇怪的举止,小声道:&1dquo;娘娘,您&he11ip;&he11ip;”
&1dquo;有没有刀?”
柳儿拿起一把剪刀:&1dquo;这个?”
冯丰摇摇头:&1dquo;菜刀、砍刀之类的都行&he11ip;&he11ip;”
柳儿吓了一跳:&1dquo;娘娘,您要想开一点&he11ip;&he11ip;”
哇,她以为自己要自杀?冯丰也吓了一跳,立刻笑了起来:&1dquo;不是,我拿刀劈椅子。”
柳儿迟疑着,找了半天,总算找了一把类似腰刀的东西出来。
腰刀这种东西,往往是用来作为装饰的,中看不中用。柳儿连砍了几下,藤椅却纹丝不动。这些宫女从小在宫里长大,手无缚jī之力。冯丰也不指望她,自己接过腰刀,对准藤椅的fèng隙砍下去,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又连续砍几刀,柳儿骇然地看着她,不明白病中的&1dquo;冯昭仪”怎么变得如此力大无穷。其实,她也不是力大无穷,只是人bī急了,不得不自救而已。
好不容易将藤椅砍烂,又没有生火的东西,这些笨家伙自己可不容易燃烧。她想了想,gan脆找了冯昭仪的几件相对不怎么样的衣服出来丢在火盆里做火引。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火终于点燃了。
她和柳儿坐在火盆边上,冻的麻木的手脚总算恢复了点温度。
柳儿怯怯地看着她:&1dquo;娘娘,您怎么会做这个?”
哈哈,她十八岁自立以来,什么家务都自己做,加上喜欢外出旅行,在外面捡拾枯枝败叶生火都不在话下,这又有什么困难的?
她看看天色,一时还没有放晴的迹象,这藤椅只能维持半天的燃烧,那红木的家具倒是好材料,可是,凭这把腰刀,完全没法&1dquo;肢解”。
她又急又愁,忽然听得门口一阵yīn阳怪气的声音:&1dquo;饭来了&he11ip;&he11ip;”
是送饭的小太监。
柳儿正要出去,她计上心来,打开冯昭仪的饰柜,随手抓了一把饰走了出去。冯昭仪的东西,想必都是昂贵物。
柳儿接过冷冰冰的几碟粗糙饭菜后,小太监正要离开,她上前一步叫住了他:&1dquo;公公留步&he11ip;&he11ip;”
小太监约莫十五六岁,眼睛一斜:&1dquo;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将一支钗在他眼前晃了晃:&1dquo;公公辛苦了,送个小礼物给你。”
小太监立刻两眼放光,吞了口水,一下接过那支钗:&1dquo;娘娘有什么吩咐?”
她又将一支镯子递了过去:&1dquo;公公,送一车炭来,还有你的好处。”
&1dquo;谢娘娘。”
当天傍晚,一小车炭就送来了,总算赶在藤椅快烧尽的时候维持了火盆的燃烧。虽然仍旧没办法洗澡,但是,总算可以把冰冷的饭菜或者药汁放在火盆边烤热了再吃了。
最是冷宫无qíng时3
冯丰从小太监那里得到启,立刻明白&1dquo;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宫里还是宫外都是畅通无阻的。从此,她广泛贿赂送饭菜、汤药的宫女、太监,日子总算慢慢好过了一点。但是,这些宫女太监实在太过贪婪,要得到一副准时送来的药,起码得贿赂几件饰,甚至就是要一碗可口点的热汤也得付出一件饰。
眼看冯昭仪那满满的一柜饰越来越少,柳儿终于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道:&1dquo;娘娘,他们贪得无厌,您也准备送完这些饰?”
冯丰想,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活命,就顾不得财物了,何况,这些财物本来是冯昭仪的,又不是自己的,嘿嘿,若能凭借它们保住小命,就算相当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