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王兴府邸,戌时。
洛城花烛动,牲酒赛秋社。
虽此“王府”非彼王府,但府邸之大也不遑多让。
此刻的王府也不能单单以热闹来形容,门外各式各样华丽的马车,也已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一个个身着华服的人士涌向王府的大门,虽看不出身份,倒彰显着富贵。
郑经手里捧着一个古董花瓶,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着,后面则跟着萧铣和青峰。
花瓶是徐掌柜的心爱之物,为了少东家,徐掌柜却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三人下了马车,有些傻眼,整个王府的门口就如同一个赌场一般,人头攒动。
“想不到这王家取个亲,跟皇帝大婚似的。”郑经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
萧铣则在身后微微笑了笑,目光环视了下四周,没有作声。
一个没注意,被后面来人一撞,郑经手里的花瓶窜到了上空,这把郑经吓了一个激灵,好在身后的青峰及时出手,跳起来稳稳接住了花瓶,递到了郑经手上。
摸了摸花瓶,郑经缓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要是打碎了,老徐估计得哭死。”转手就把花瓶给了萧铣。
三人跟着人群,缓缓朝大门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口,递上了请帖,进了大门。
门外时不时传来“别挤别挤”的声音,还有人在后面高高地举着一只鞋子吼道:“谁的鞋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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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弟来了啊。”三人刚进大门,就听到王兴的声音。
郑经赶忙迎了上去,说道:“恭喜恭喜啊,王大哥。”话音刚落,身后的萧铣便将花瓶递给了王兴身边的家仆手上。
“王哥,这是我给公子结婚准备的礼物。”郑经之前从徐掌柜口里知道王兴此人十分喜好古董,徐掌柜才会愿意割爱拿出这个花瓶出来作为礼物。
王兴转头看了下花瓶,一眼就看出来这花瓶少说也有三五百年的历史,也不推辞,笑哈哈地回道:“那实在是让郑老弟破费了。”又接着对身边的家仆说道:“快领郑老弟里面坐。”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下,萧铣三人便跟着家仆往前厅走去。
一路上,萧铣都在仔细地环顾四周,还没走到前厅,萧铣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萧铣轻轻一笑,朝着像是后院的方向走去。
萧铣轻微咳嗽了一下,郑经也立马反应过来,对着家仆问道:“前面那位姑娘不是无忧楼的婉儿姑娘吗,她今天怎么也在这?”
身旁的仆人倒是呵呵一笑,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婉儿姑娘是老爷叫来为客人们唱曲助兴的,前厅有所不便,只能先让她去后院等着。”
“原来如此。”郑经敷衍地回了一句。
身后的萧铣倒是感觉有些蹊跷,又联想到前两天在无忧楼里跟婉儿的对话,心里顿时有些预感到今晚的行动,可能会跟她扯上关系,不免皱了一下眉头。
这府邸的前院跟真正的王府比也不见得小多少,几人走了小一会,才走到了前厅,在家仆的安排下,郑经坐了下来,萧铣和青峰两人依旧站在了郑经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