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航一群人愣了好半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妈的,雷爷的公子牛逼!
出了监舍,雷峰抬头看了眼监墙下密布的高压电网,以及在上面困乏无比,半睡半醒的哨兵,径直走向通往看守所外界的铁门,狠狠一脚踹过去。
“哐”的一声巨响,铁门根本承受不住雷峰这一脚的力量,轰然朝内飞去。
声音传来的瞬间,监墙上的哨兵立即清醒,第一时间朝天扣动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
“犯人越狱了!!!”
几乎是瞬间,与看守所相邻的武警中队拉响警报,所有战士在五分钟之内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向监狱冲来。
“狙击手到位!”
“机枪手到位!”
“突击组到位!”
“……”
越狱绝对是不容生的,任何看守所,任何监狱,一旦出现越狱事件,都是极为重大的问题。因为任何一个烦人跑到外面,都会对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与看守所相邻的武警中队就是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生,也许在别的上面他们不行,但是在处理这种事件上绝对比任何警察都要专业一百倍。
警报声凄厉的响起,监墙上的探照灯大大打开,把整个监狱映的如同白昼一般。
但雷峰并没有跑出去,他静静的坐在监狱值班室,在值班狱警胆战心惊的注视下,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串号码。
“舅妈,我越狱了。”雷峰对着电话说道。
“越狱?”电话里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女人声音。
“第二次越狱,不是监狱,是看守所,我不想太麻烦。”
“越个看守所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不知道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吗?我亲亲的大外甥,难道你不会悄无声息的溜出去?你知道舅妈每天有多忙吗?……”
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电话挂断。
两队武警冲进来,举枪锁定雷峰的脑袋。
“新兵,手不要抖。”雷峰若无其事的冲一个端枪的武警道:“保险还没打开,先把保险打开再说。”
戴着列兵军衔的武警手忙脚乱,赶紧把保险打开。
雷峰笑了笑,冲这个列兵说道:“紧张吧?肯定紧张,当年我也紧张了。可我紧张跟你紧张不一样,我一紧张,直接把扳机扣到底,对着军区司令员一阵猛扫。你猜怎么着?那个军区司令员愣是坐在那里动都没动,等一群二逼把我踹倒之后,这个军区司令员冲我伸出大拇指,夸我有种,呵呵呵……”
雷峰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带走!”一名军官冷着脸下令。
数名武警立即冲上来,要把雷峰带走。
“等等!”雷峰突然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神经兮兮。
“误会!误会!”外面传来副监狱长的声音。
数秒钟之后,副监狱长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冲武警中队长道:“中队长,这是个误会。这位同志是专门来检验我们看守所的反应度与能力,这是上级严禁透漏的。相比你们的上级也应该打电话过来了,这事弄得,哎,我也不知道啊。”
话音落地的同时,武警中队长的无线电里传来上级的声音,简明扼要的说明这是一次安排好的检验,并且口头表扬了这支武警中队。
得到上级的肯定,紧张的气氛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是副监狱长,还是武警中队长,全都露出笑容,对雷峰客客气气,一直把他送出门。临分手前,还请雷峰多他们的工作多多批评指点。
一般情况下,雷峰从来不想动用身后的关系。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动用身后一切的关系。
京城的风暴席卷的只是他的外公,以及大舅与老爹老娘,但是黑牛舅以及舅妈一点事都没有。他们是国安局的高层,风暴再厉害,也只是政治斗争,完全没法波及到他们身上。
站在被拆成废墟的萧落酒吧前,雷峰默默的抽着香烟。
这里的确承载他所有的儿时记忆,那个时候老爹天天忙着当海盗赚钱,老娘一天到晚的东窜西窜,然后整个家都搬到了索马里,把他一个人扔在淮海市跟爷爷一起住。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七岁那年怎么钻到女董事长裙子下找缝缝的,还记得八岁那年怎么把自己的尿端给客人喝的,甚至还清晰的记得九岁的时候怎么带着杨刚烈在这里收保护费的,还记得每天放学以后是怎么呆在这里跟那些客人拼酒的……
毁了?老子儿时的所有记忆就这样毁了?
雷峰揉揉眼睛,扔掉烟头朝那片废墟中央走去,伸手在上面扒拉着。
十分钟后,一个破破烂烂的大提琴箱子被他从隐藏在地板下的空间里拿出来。
背在肩上,慢慢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