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是太子吗?若是太子,他应该送她回府才对,大哥显然不知qíng,不会是太子。锦曦的目标落在李景隆与朱棣身上。
若是朱棣把兰当成糙来种,就不会留兰示意,难道是李景隆?锦曦马上联想起李景隆一身花团锦簇的模样,是他?李景隆?思绪翻江倒海,真的是会是那个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李景隆?&1dquo;别府没有么?”
&1dquo;有的,都有,就是他家要多点。”
锦曦啼笑皆非地看着朱守谦,都有,这算什么答案。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查个明白。
等到时近子时,锦曦换了夜行衣偷偷翻出院墙,直奔曹国公府。左右看看无人,她脚尖轻点跃入了曹国公府的后花园。
花园里安安静静,锦曦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从花园西侧飘了过来。隐隐的兰香让她禁不住轻轻笑了,施展轻功寻香而去。
转过假山,兰香更浓。锦曦皱了皱眉,不远处点着一只灯笼,她屏住呼吸,静立片刻后没有听到人声,这才现出身形,如鸟一般飞了过去。
她低着头看着面前这片兰圃,主人显然是爱兰懂兰之人。兰花靠近竹林,或移于山石之下,或植于溪边,总有绿荫蔽阳。一道人工引入的溪流浅浅流经,正应了兰花喜yīn喜润的特点。
锦曦记得师傅说过,素翠红轮莲瓣兰异常珍贵,主人断不会随便种于山石之下,必然以玉盆养于室内。但是它的花香特别,似麝非麝,锦曦来之前已仔细嗅过兰香记下了。
这品兰花是天下绝品,如果能在曹国公府见着,必是李景隆无疑。初夏晚风chuī拂,锦曦再次闭上了眼,细细从一片兰香中找寻着素翠红轮莲瓣兰的味道。
月光照在她身上,只有一处蒙胧的淡影,紧身衣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形。李景隆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瞧着这位不之客,悠然出声询问:&1dquo;蓄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夜色撩人,兰园何时来了寻芳人?”
&1dquo;谁?”锦曦惊醒的喝问道。
&1dquo;问这话的该是此间的主人,我吧!”李景隆从柱子后面闲闲走出。
他换下了绣花锦衣,只穿了件月白色深衣,头未束,散在肩上,一副才从netg上起来的慵懒样。
锦曦远远的看着他,李景隆站在廊间,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素淡的月白深衣衬托出修长的身形,尽弃平时的浮华之气。
李景隆怎么会变了副模样?他只是站在那里,可锦曦分明感觉到一股杀气,难道李景隆不yù让人知晓他的另一面?他有杀气&he11ip;&he11ip;
她压低了嗓子对李景隆一抱拳:&1dquo;对不住了,在下不过走迷了路,又嗅得兰香引人,才夜入公子府中,见谅。在下绝无恶意。”
&1dquo;是么?你不是窥视我府中至宝素翠红轮莲瓣兰吧?”李景隆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锦曦脸红心跳,脱口而出:&1dquo;你府中有素翠红轮莲瓣兰?”
&1dquo;你不是为它而来么?入得兰园不以真面目示人岂非对主人不敬?”说话间李景隆拍出一掌,气势bī人。
仅此一掌,锦曦便知道遇到了高手,自己断不是李景隆的对手,她得到了答案,便急着脱身,手指一动,掐下一枝兰花把玩着,突然扬手飞向李景隆。
花枝柔嫩却被她当成暗器使用注入了内力,风里已带着&1dquo;嘶嘶”破空声。李景隆眉一杨,手伸出,也没见动静,已将兰花握于手中,暗香在鼻端浮起,他举起深吸一口,漫不经心地说:&1dquo;兰是君子,怎忍如此蹂躏?”
锦曦见他的手势更加肯定,李景隆身手绝对在她之上。真的是他么?锦曦脸一热,瞥了他一眼,脚尖轻点跃上竹林。
李景隆那肯让她跑掉,一个纵身已落在锦曦面前。&1dquo;揭下面纱,让本公子瞧瞧你的模样!”李景隆不紧不慢地说。
锦曦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要是被捉到,这脸可就丢大了。她使出师门绝技与李景隆缠斗,听到他冷笑一声拳风突然一变,锦曦躲藏不及,面上黑纱被拂落。李景隆看着她的脸蓦然一呆,嘴边浮起轻笑:&1dquo;果然是你,非兰!”
锦曦脸红着一跺脚,飞身离开。李景隆含笑站着,任她离开。
悄悄回到府中,锦曦久久不能入睡,李景隆身着月白长衫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锦曦摸摸自己的脸,已烫得吓人。没想到李景隆果然不是平时看到的那副吊儿朗当的模样,也绝对不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1angdang公子。他从何处学来一身高明功夫,又要掩饰自己呢?
他留下兰花,难道就是想让她去找他么?
一面是李景隆潇洒的样子,另一面却是他出手狠毒居然灭了玉棠net,五十七条人命啊。锦曦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绣楼相会兰飘香(二)
然而事隔几日,锦曦的绣楼中便出现了兰花,有时放在花园凉亭中,有时出现在梳妆台上。
这晚她更感觉到有人在窗外窥视自己,睁眼一瞧,却什么也没瞧到。第二天起net兰,暗香扑鼻。
锦曦拈起net兰,确认昨晚自己的感觉没错,是有人站在窗外看她。这兰难道是李景隆送的?他知道她的身份了?为什么要这样神秘的送兰?锦曦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晚锦曦又感觉到了。她没有动,悄悄睁开眼,窗外站了个黑衣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李景隆没错,他为什么来?锦曦一个翻身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