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皇不爱母妃,而他,爱上了楚绮罗。
“你……”他师傅被气得眉头直皱,末了长叹了一口气:“也罢。”
他递过一纸书信:“你母妃进宫前交给我的,她说如果是你争取了,最后没能坐上皇位,或者你争取了坐上了皇位,这信都不需要交给你,但是如果你没有争取,这信必须交给你,我已经决定隐世,却没想到听到你废了书的消息,这才知道你竟然决定退出,我想,是时候把你娘遗言告诉你了。”
颤抖着手,夜琅邪接过信,感觉整个人都像这地面一般变得冰凉。
“琅儿,为师不说你该断绝儿女私情,但是你总该为这天下人想一想,你……好自为之。”他师傅慢慢走下台阶,石壁在他眼前阖上了。
打开书信,夜琅邪平静地打开已经封存许久的信封。
“我儿琅邪,见字如面,娘生无可恋,只牵挂琅儿与奕儿年幼……孟家势大,皇上力薄,皇上苦心,四处打压只为求你一生平安,琅儿切勿记恨于他……若皇上有恙,琅儿切记救他性命,为娘九泉之下亦可安心。”
句句真情,竟是完全没有提及要夜琅邪如何做,夜琅邪心中压抑的大石终于放下,他怕就怕母妃遗言是要他断绝情感挥师入京,却没想到……
不过师傅在这关头把这信送给他有什么用呢,他皱皱眉,看着已经复原的枯井上洒落下来的淡淡月光,纵身一跃。
他刚出现在井口,听得身后水声潺潺,枯井里竟有清泉涌出,不过片刻便浸满了,这水清澈见底,入手幽凉,竟是难得的好井。
也不知这机关师傅是怎么弄出来的,他微微一笑,心里包袱一放下,连心情都好了许多,放出信号候了片刻,翔才堪堪赶过来,神情虽然还算正常,但眼里的仓惶却是掩也掩不住的担忧,夜琅邪看得奇怪正欲开口相问,翔已经直接跪倒在他脚下。
“主上!皇上病重!已一日未曾进食!”
夜琅邪手僵住了,良久才凝声道:“为何现在才得知?”
“孟家把持朝政,皇后被禁,宫门全关,完全透不出消息,直到方才东宫暗探才拼死送出消息,已经殉职!”
原来,原来。
他就说师傅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出现,还交给他一封母妃遗信,莫名其妙说了一番话就走了,原来后招在这里等着他。既然消息被封,师傅是如何得知的?若是他不知情,难道他真以为母妃遗书中是要他断情绝爱一心为政?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夜琅邪也知道,这一场纷乱,他躲不过,也许楚夜两家恩怨他可以搁置,但是父皇的生命扣在孟家手里他却是不能坐壁上观的,就算没有母妃遗命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父皇去死,那毕竟,是他的爹爹。
“召集京中所有人马,一旦宫中传来消息即刻诛杀所有叛臣贼党,不容有失!”夜琅邪负手而立,眉目肃杀:“东宫与凤鸣宫若有参与此事,主事拿下,党羽一径铲除!”
在这一刻,他恢复了他宸王的风采,原来他们都错了,宸王爷依然是宸王爷,并不曾改变,改变的,只是爱上了楚绮罗的夜琅邪,当责任扛在他肩头时,他依旧义不容辞。宸王爷,一直都在。
“是!”翔一正神色,头重重磕在地面:“属下非议主上,完成任务后会自请罪责!”
雅桑一夜之间气氛凝重起来,全城上下都沉浸在肃杀冷凝的空气里,而远在千里的穆津关虽然比雅桑寒冷,气氛却分外热闹,所有将士都兴高采烈地庆祝着初战大捷。
这一夜,他们在楚谋士的率领下生擒敌军数支人马,声威大振!
冬灵站在窗前焚香,她的信萝香被卫副将找了回来后她们便恢复了与青衣之间的通信,她每天都会习惯性地点上一支信萝香,等待着信鸽循香而来。
不过她今天倒没抱什么希望,因为昨儿才接到过信件,说傲剑山庄里出了内贼,青衣赶回去清理门户了,现在京中只剩了虹衣。
但是没想到信鸽竟然扑棱棱落在了窗前,她眼前一亮,虹衣肯定又是像以前一样刚得了信萝香忍不住逗她吧?她笑嘻嘻打开来看,谁知道刚扫了一眼,笑容便僵在了脸上,顾不上楚绮罗之前的吩咐,她捏着信便往里间冲去:“小姐小姐!”
坐在床前给绿春把脉的楚绮罗皱眉回过头来:“我不是说了我在给绿春看病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今天实在是工作堆多了,先三千吧,周一默默加更补偿大家,tat,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