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猛然一挥,那一盒珠子便&ldo;哗&rdo;地一下从她的手间落下,噼里啪啦地四溅飞去,撒落满地,转瞬间,她的心口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已经低头亲了上来,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急切地夺去了,她一口气都透不过来,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晕死过去,只紧张地用拳头抵住他的胸口,惶乱地说不出一句话,更不知道自己是要发急还是发怒,他的手指缠住了她乌黑的头发,容不得她躲避,逼着她跟他一起沉浸在这样疯狂的缠绵里……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他攻城掠地一般疯狂肆意,她节节败退,眼前天旋地转和那样尖锐的疼痛就宛如是全部的灵魂都被他硬生生地捏碎又颠倒过来,她终于被软化了下去,脱胎换骨一样的,整个人都仿佛不是自己的……是他的!水晶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有润润的珠子从她的手中滑落下去,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捞也捞不回来……唯有白玉簪的花香,丝丝缕缕地沁入他们彼此的呼吸中去……天长地久,此情何寄五月下旬,因扶桑进逼之势越加明显,居然在金陵自云州一线铁路私自驻军,且明目张胆的直接往云州输送大量精兵,中央政府主席楚文甫却一再装聋作哑,遂引发全国群情激愤,学运、□更是风起云涌,势抗扶桑,时局骤然动荡不安起来。值此双方对峙之即,虞昶轩就奉虞仲权之命,连夜率了保安六团的精锐进驻云州,虞昶轩软硬兼施,隔山敲虎,竟使扶桑在半个月内从金云铁路沿线撤军,大大地安抚了民心,这一创举自然是惹得中外皆为之注目,而虞家五少虞昶轩在政治领域上初次崭露头角,竟是大获全胜,从云州归来即被任命为陆军部副参谋长,官拜少将。虞昶轩自云州返回,自然要先回官邸去,到了夜里又一路赶回了枫台,就听秋珞说叶平君还没有睡,他本来害怕吵了她,一听这话便高兴起来,直接上楼进了卧室,一推门就是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就见叶平君坐在c黄上,穿着件软软的粉红色睡衣,乌黑的头发绾在脑后,梳了个小髻,斜cha着一个镏金镶碧玺簪子,手里握着个东西,正在那里把玩,听到了门声,就抬起头来,一看是他,便笑道:&ldo;瑾宣姐姐说你该回来了,果然不错,她刚走,你就来了。&rdo;虞昶轩走到c黄边坐下,就着灯光看看她的脸色,很是不错的,这才略略放心,看她手里握着一只白玉的小老虎,很是威猛的样子,那色泽更是冰润剔透,就道:&ldo;这个东西倒是好玩,从哪里得来的?&rdo;平君就抿嘴一笑,道:&ldo;瑾宣姐姐刚才送给我的,我说我不要,她就非给不可,最后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了,改天我一定要买一样东西,当做还礼给瑾宣姐姐。&rdo;她穿的那一件睡衣稍微有些大,袖子极长,将她的手都包了起来,只露出纤纤的指尖,虞昶轩便伸出手来将她攥着小玉虎的手都握起来,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ldo;笨蛋,怎么就不明白二姐的用心,算起来,咱们这个儿子不就是属虎的吗?你等着明年,我再让她送一只玉兔过来。&rdo;她顿时把脸一红,含嗔带笑地推了他一把,他却伸手过来摸她的腹部,居然道:&ldo;都两个月多了,怎么肚子还不大?&rdo;平君被他说的忍不住笑,&ldo;你急什么,我母亲说了,一般要四五个月才会显出来呢。&rdo;他就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站起来,双手朝着她的身下一抄,竟将她连同棉被都团团地抱在怀里,吓得她叫了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头一偏,就靠到了他的胸口,慌道:&ldo;你干什么?又要发疯么?&rdo;虞昶轩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低着头笑道:&ldo;我想抱抱咱们的儿子。&rdo;平君笑嗔道:&ldo;有你这样抱儿子的吗?快放我下来。&rdo;虞昶轩笑道:&ldo;放心,我手稳得狠,摔不了你。&rdo;他抱着她飞快地原地转了个圈,平君慌道:&ldo;快放下我,我头晕。&rdo;他这才弯下腰,小心地将平君重新放在c黄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好了,自己脱了军装外套,连同军帽都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也跟着靠在c黄上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声笑道:&ldo;平君,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跟你保证,将来我有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rdo;平君笑道:&ldo;刚才你说抱抱咱们的儿子,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儿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