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寒的眼瞳,犹如两泓寒冷的深潭,可以将莲花溺毙其中。莲花睁大清澈的眼眸,无声地凝望着叶初寒含笑的眼眸,心中忽然一阵针一般地刺痛,她静静地开口,&ldo;到底在你眼中,爱是什么?&rdo;叶初寒骤然一怔。&ldo;你眼中的爱,是猜疑,是折磨……&rdo;莲花的面容沉静黯然,含着痛楚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丝疲累的绝望,&ldo;是宁可刺痛别人也不要自己受伤的自私占有,是一意孤行的践踏摧毁……你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是因为你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你害怕背弃,是因为你恨……&rdo;&ldo;住口!&rdo;莲花的下颌被狠狠地捏住,叶初寒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狭长的眼眸里再无笑意,竟似乎有着愤怒的火星迸射出来。&ldo;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自大狂妄的话!&rdo;他勃然震怒!是因为她已经戳中了他的痛处,他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痛处,她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来?!&ldo;莲花……&rdo;叶初寒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将她钳制在自己的面前,而另一只手从她的下颌处上移,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到了她略微苍白的嘴唇。莲花的眼中,刹那间一片失神。他的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地抚过她嘴唇,一股暖烫的温度,缓缓地渗进她嘴唇的肌肤,沁入她的血液中去。&ldo;你要记得,我永远都不会给你背弃我的机会,从你来到我身边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rdo;而后。叶初寒菲薄优美的薄唇贴了上来,温柔地封住了她苍白的嘴唇,将她陡然间不稳的呼吸,一并悉数吞没。他深吻了莲花。温暖一点点沁入她的身体,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唇舌纠缠间,她的大脑一阵空白,只觉得他的薄唇恣意洒落,吻遍她的颈,啃吻着最白嫩如玉的肌肤,带来陌生却又炫惑的奇异感觉。莲花的身体一阵虚软。他滚烫的嘴唇,吮咬着她莹白的耳垂,低低的声音恍若梦的呢喃,&ldo;这么多年,我们都相濡以沫的在一起,莲花,你不可以走。&rdo;那恍若魔魇一般温柔的声音,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魂魄中,让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来。他还是爱上了她。原来,他一直都怕她走,怕她就像来时那样突然地离开,因为他不知她为何而来,就永远不会知道,她会在何时离去。叶初寒的唇忽然停留在莲花的面颊处。他的身体似乎不经意间踉跄了一下,忽而抱住了莲花,莲花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脊背,他的身体重量朝她压下来,她几乎跌倒。叶初寒却在此刻用力推开了她。莲花怔忡地朝后退了一步,吃惊地看着把自己推开的叶初寒,叶初寒背过身去,修长的身形竟有些踉跄不稳。叶初寒背对着她,低声说道:&ldo;你走!&rdo;转瞬间,他的声音就已经低沉冰冷如冰窖般寒彻,但天山雪门的叶初寒,性情喜怒无常早已经是人所共知的。莲花垂下眸去。她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便离去。听着她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叶初寒始终背对着房门的身体却猛地一震,他踉跄一步,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孔已在瞬间惨白如雪,菲薄的唇角,分明有着一缕血珠滑落……窗外,片片飞花,犹如雪花,落入池塘。窗内,修长的身影已经颓然委顿在地,叶初寒浑身冰冷,内息紊乱无法控制,彻骨的寒意凝滞全身的血脉。叶初寒咬紧牙关,出手极快地封住了自己周身几处大穴,将充斥于四肢百骸中的紊乱内息真气压制在气海穴内。这是唯一能阻止他走火入魔的唯一办法,他的全身都在疯狂般地痛,如中剧毒一般,生生撕裂般的疼痛一分分侵蚀着他。那剧烈的疼痛再一次袭击了他!而这样的下场,却都是他的自作自受!!这么多年来,因为想要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想要练成天下无敌的神功,他耗尽心血,却已到了自身的极限,武学境界无法再前进一寸!而他的心中,那种对力量的渴望却比一日比一日疯狂,终于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他运用了天山雪门的密器‐‐白氏连心蛊炼制的相思蛊虫。这白氏连心蛊带有神魔之力,一直都被江湖人称为不祥之物,练就的相思蛊虫循着他的血脉流转,却能加深他的内力,让他突破自身的极限,得窥武学天道,外功内功俱已练到登峰造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