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却已经转过头来,望着已经擦拭好青冥剑的湛羽,澄亮的眼眸中却再无刚刚的失落和惘然,仿佛她刚刚什么也没有说过。
&1dquo;已经拭好剑了么?”莲花的目光落在了湛羽手中锋利的青冥剑上,她伸出手缓缓地解下自己的束细带,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1dquo;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过招了,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比你厉害多了。”
湛羽看了看莲花。
她的面色虽然还有一些淡淡的苍白,但却比刚回谷来的时候好看了很多,想必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大半。
他垂下了手中的青冥剑,拿过一旁的剑鞘,幽黑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温和,&1dquo;与我过招,那你可要小心了。”
夜色渐晚。
花谷西苑,处于花谷深处,远离温泉池水,和奢靡华丽的北苑、南苑、东苑完全不同,这里只有一间牢固的石屋,屋舍周围,寸糙不生,积雪遍地。
然而,西苑的入口,石碑上所刻的&1dquo;擅入者死”这几个大字却更为这处冷硬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这里是花谷的禁地,惟有叶初寒才可以踏入。
一袭湖绿色的裙角在碧绿的糙地上缓缓地划过。
叶初寒的侍妾媚姬轻咬着嘴唇,轻声轻脚地朝着西苑入口走来,她终于再也掩饰不住满心的好奇,来此一看究竟了。
到底西苑内,藏着什么玄机。
然而,她还没有踏进西苑内,眼前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她慌忙后退,&1dquo;当”,落在地面上的,竟是一只小小的玉杯。
茫茫夜色之中,竟有着深沉的声音从西苑的方向传来,&1dquo;滚,再往前一步,就让你血溅当场!!”
那竟是叶初寒的声音,由深厚的内力隔空传送过来。
媚姬面色煞白。
她颤抖着转过身,犹如惊惧的兔子,惶然地奔跑离开,远远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石屋内。
只燃着一根灯糙,所以光线昏暗,只见到两个人影,斜斜地映在了石壁之上。
叶初寒坐在一张桌前,手持酒壶,将眼前的一只玉杯注满美酒,然后置于桌子的对面,微微一笑。
&1dquo;请喝。”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让雄霸西域的天山门主叶初寒亲自斟酒呢?
桌子的对面。
有一人僵硬地坐立着,面容被石屋内的yīn影笼罩,根本看不清什么,然而那人的全身都被锁链锁就,表qíng呆滞,恍若石化。
他根本不可能拿起酒杯来喝酒。
叶初寒却仿佛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喝酒了一样,他自顾自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玉杯,&1dquo;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今日我们用玉杯喝汾酒,也算了沾了色香两味,总也多了几分风雅之意。”
他仰头将玉杯内的美酒饮尽。
一饮而尽,执壶再倒。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接连不断地喝了多少杯酒。
而对面的那个人,石像一般无声地坐在那里,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呼吸,但是那人并没有死,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也就不会那么麻烦地用锁链来锁住他。
叶初寒终于放下玉酒杯。
他垂下眼眸,没有看对面的人,只是轻轻地闭了闭眼,&1dquo;当年你们拼命争夺得天下四大至宝,到如今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只剩下江南慕容家的九王玉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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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寒睁开眼睛,眸中一瞬间的恨意却闪亮如妖魅,&1dquo;原来你们就是为了争夺这些东西,任我与她受尽折磨,恨不得我们死在大漠,就为了这四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