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谁不是呢?大家都在演画皮。哥哥你不也一样,做完jian商摇身一变就是慈善家,甩掉以前女友时冷血无qíng,转身变作大众qíng人也很有模有样,酗酒吸毒乱xing一觉醒来后一样是有为青年&he11ip;&he11ip;”她念经一般地喃喃地说完这句话,就困倦地垂着头,似乎睡着。
郑谐猛地踩下了刹车。
他定了定神,全身泛起一层凉意,一直通向每一处神经末端,那些寒意又渐渐地向心脏聚拢。他一把捏住和和的胳膊:&1dquo;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昏昏沉沉中的和和被他突来的袭击惊醒:&1dquo;重复什么?”
郑谐从牙fèng里一字字挤出字来:&1dquo;酗酒、吸毒、乱xing。”
和和蓦地睁大了眼睛,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她嚅嚅地说:&1dquo;我乱讲的,你不要介意,别介意。”然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郑谐依然死死地抓着她的小臂,越抓越紧。和和疼得瑟缩了一下,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郑谐屏着气,非常谨慎地说:&1dquo;和和,我记得很久以前,你有一个晚上没回家。”
和和继续低着头:&1dquo;我不记得了。我经常在同学家过夜。”
&1dquo;我记得,就在我马上要出国的前两天,我印象里那是你第一次没回家。你说你在苏荏苒家里睡了一晚。”
和和有一点点慌乱:&1dquo;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的,我跟荏苒玩了一晚上电脑游戏。”
郑谐静静地说:&1dquo;可是那年暑假苏荏苒的大哥带她去了日本,甚至因此没有给我送行。”
和和咬着唇说:&1dquo;嗯,我记错了。那天我是跟玎玎在一起的。”
&1dquo;你当时说的那位同学的名字,也绝不是玎玎。”
和和烦燥起来:&1dquo;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我现在头很晕,你不要问我奇怪问题。”
郑谐的肩膀微微缩了一下,全身仿佛失了力气。半晌后,他缓缓地,每个字都吐得很艰难:&1dquo;和和,原来那天晚上真的是你。我一直以为是幻觉,而这么多年来你竟然装得这样若无其事。若不是今天你酒后失言,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
&1dqu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头晕,我要回家。”
郑谐捏住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她疼得厉害,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扯安全带。但她徒劳如困shou,既挣不开郑谐的钳制,也解不开安全带的束缚。
她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流了满脸。她边哭边执着地重复着:&1dquo;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郑谐颓然地松了手。和和挣了几下没挣开安全带,便使劲扯着带子从空隙里钻了出来。
她打开车门跑出去,在郑谐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里,瞬间绝尘而去。
(2oo8年11月初稿,2oo9年4月修改稿)
14-被遗忘的时光(1)-修改版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被遗忘的时光》
郑谐曾经被问到,倘若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他希望时间回到人生的哪一个点。
郑谐记得他回答是:没有。
并不是他过得太平顺,而是他一向觉得,人生该怎样就怎样,逆转有违天命,所以哪一个点他也不想回去,即使当时或许很遗憾。
可是现在郑谐希望多年前的某一天,可以从早晨开始,重来过。
那一段时间郑谐一直过得不怎么顺心。
父亲要求他大学毕业先工作一两年,达到他的考核后再出国,他谨遵教导。
郑谐在一家以高qiang度高压力闻名的大公司里做满两年,比他之前的四年学习加起来都累。他办妥一切手续,跟现任女友分手,打算回家陪母亲住上几天,然后出。
结果那位明明jiao往之初就谈得明白,而他一直以为理智淡然的女子却突然寻死觅活,险些惊动母亲。
接下来父亲身体出了点状况,母亲到父亲身边去照顾他,后来母亲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