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地回应了一句:&1dquo;我&he11ip;&he11ip;是怕它孤单。”
小助理不是很能理解,无奈地耸了耸肩,用手在白色长椅上擦了擦,然后坐了下来,似乎依然在想着办法怎么让冷桑清开心起来。
冷桑清也明白她的意图,但同样很无奈,纯白色的长椅可能因为最近天气的原因,变得有些斑驳了,和她记忆中那个场景中的长椅更加接近了,他怔怔地看着长椅,不自觉地虚拟着满是樱花的那个熟悉的景象。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初聂迹搬来的长椅,好像不是纯白色的&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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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聂迹和另外两个杀手等在了指定的地方,这是一个比较隐蔽的空地,BaBy-m组织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着他们自己的集结点。
身旁的两个人像两个雕像一般,站在聂迹身后一动不动,聂迹双手cha在裤兜里面,手心已经伸出了汗液,万种思绪全都涌在了他的脑中,三年没见,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大哥说,不过最重要的是,大哥还活着。
直升机渐渐地出现在了天边,度很快,没多一会就来到了聂迹的头上,一时间风卷残云,chuī的聂迹的衣角&1dquo;咧咧”直响,头乱成一团,但却丝毫没有动摇到他心中的急迫。
缓缓落下,舱门打开,一个酷意十足的女人走到门口,见到了聂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冷说道:&1dquo;主上大人有要紧事,需要留在营地。”
然后她给了聂迹一个手势,示意他上来。
聂迹随后一个箭步跳了上去,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升机缓缓升起,朝着夕阳,急驶去。
☆、155重逢
搞不清楚经度和纬度,BaBy-m组织坐落在一个无人的岛屿上,这座岛,甚至连名字都还没有。
成片的丛林,jiao错的粼石,起伏的矮山,四周都是一望无尽的海洋&he11ip;&he11ip;一切天然的条件,造就了一个世界顶级杀手的训练场,也许景色还算得上怡人,但无论是离开的还是现役的,所有经历过这里的人都深刻地知道,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狱。
一个个寨营似密似疏地错落在一起,集中围绕在一个二层建筑旁边,虽然从外面看上去并不豪华,但里面的装修装饰却极其奢侈,并且这里有饮不尽地名贵红酒,有吃不完的美餐锦食,这一切都只是要更好地为在训的杀手补充体力,缓解心理压力,但真的要和每个在训杀手的压力比起来,这点缓解根本微如汗毛。
直升机减,机身qiang烈的晃动了一下,惊醒了靠在椅背上酣然的聂迹,他猛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经蒙蒙亮,本以为来这里的时间,应该和自己先前等候直升机的时间差不多,可显然已经过了一夜了。
接踵而来的是头壳里一阵剧痛,他咬着牙,晃了晃脑袋,并没有出难忍的声音,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自己根本没有印象,看来是不知不觉中被他们用了药了,明显是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怎样找到BaBy-m。
下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火把,勉qiang能照亮周围的景象,聂迹拍着脑袋看着下面,残酷的训练已经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抗击打训练、逃生训练、真实兵刃搏斗训练&he11ip;&he11ip;一项比一项残惨无人道。
想到这一切都是大哥经历过的,聂迹的心里一阵阵地酸楚,他拿过了一瓶水全都浇在了头上,驱散了药物留在脑中的倦窘,随意地甩了甩淋湿的头,水滴四溅,富有野xing的桀骜不驯跃然而出,接着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1dquo;什么时候降落?”
直升机上的人没有回应他,主上并没有告诉他们聂迹是什么人,而据跟随了主上这么多年的他们所知,主上的家人早都死光了,所以一直对聂迹还抱有警惕xing。
直升机缓缓地挪到了中心建筑的天台上空,慢慢地下落,聂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心跳加,额头上微微地渗出了汗液,心中的焦灼和激动难以言喻。
他一下子把舱门打开,直升机还未落到地面上,他便跳了出去,凭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在天台上反复巡视着大哥的踪影,而转过头时,四个人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有三个人是在一个人身后站着的,明显是仆人的模样,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高大魁梧的,那个沉稳却又霸气十足的,那个即使是在光线不足的qíng况下,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却依然能用心灵感应到的,正是自己的大哥!聂痕!
聂迹的嘴唇都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双眼瞳孔扩张,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呼吸已经急促到了极限,心中的激动已经彻底爆了出来。
大步飞跨,他猛地冲了上去,夹带着多少忧忡,夹带着多少挂念,愤然地一把揪住了聂痕的衣领,歇斯底里地狂喊道:&1dquo;你这个混蛋!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一旁的仆人见到了这个场景,很有自知之明,纷纷施礼示意,转身迅离开了,聂痕抬手指示了一下,半空中的直升机也没有落到地面,很识相地再次升空飞走了。
聂痕双眼微合,剑眉紧锁,全身都在颤抖着,天台上就只剩下兄弟二人,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qíng感,单手一挥,搪开了聂迹的双臂,翻手一把抓过了聂迹的衣领,向自己猛地一拽,随后紧紧抱住了聂迹,紧到呼吸都已经不顺畅,虽然之前有更长的时间两兄弟没有见过面,但这次见面意义非凡。
&1dquo;迹&he11ip;&he11ip;”聂痕下意识地叹出了弟弟的名字。
聂迹同样紧紧抱着大哥,紧攥着的拳头还在抱怨地捶打着聂痕的后背,尽管是男人,尽管也尝试过抑制,但他的眼泪还是忍不住,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已经冲破了他能控制的一切,只是一边捶打着,一边泣不成声:&1dquo;大哥&he11ip;&he11ip;大哥&he11ip;&he11ip;大哥&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