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见景帝脸色有异,纷纷不敢表明态度,大行官站在大殿中央开始觉得尴尬异常,清了清嗓子道:&1dquo;皇上,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样,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既然已立大皇子为太子,那么立其生母为皇后也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qíng——”
几日后,早朝之上。
北国,皇城宫内,枭龙殿
周亚夫站在其中,眉梢微微蹙起,看来,这风向很快就要变了
地上,留下了后宫女人寂寥的脚印。
处理完大臣上奏的朝书后,景帝看向殿下,威严道:&1dquo;诸位要臣还有何事可奏?”
大行官吸了一口气,上表道:&1dquo;皇上已确立大皇子刘荣为太子,太子之位既然已定,而其生母栗姬尚在,东宫之位不宜悬空太久,常言道,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臣恳请皇上应早立栗姬为皇后之位,以正视听。”
奈何景帝早已经心烦意燥,之前又听馆陶公主提及栗妃私下勾结朝中大臣一事,今日见到这幕的确如此,这才下了诛杀之心。
宫娥应声。
廷卫们进殿,将哭喊着求饶的大行官硬生生拖了出去。
景帝原本平和的心qíng在听到这番话后又开始变得起伏,眉梢开始染上不悦,&1dquo;诸位大臣也是有此想法?”
景帝点头,看向画卷的眼神更是深qíng。
朝中大臣们各个惶惶不安,大气不敢出一声。
案几一边,青袖正在打着盹,手支着下巴,头一点点的。
楚凌裳坐在窗前,阳光折she进来,淡淡笼罩着一袭白衣,相比青袖的松散,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后又抬手掐算了一下,眸底暗暗一惊后,又重掐算了一次,半晌,愣在了那里。
殿外,宫娥为王夫人撑起了竹伞,王夫人转头,凝着殿内,天上飞雪从她裙衫飞过,她的眼多了几分寂寥。
王夫人告退后,内室又剩下景帝一人,宫灯将画卷中的女子映得更为明亮,如同画中仙令人着迷。他凝着她,良久后喃喃说了句,&1dquo;凌裳,朕听说你已是匈奴太子妃,朕无法为你做什么,只愿你在北国一切安好,希望有生之年,我们能够再见上一面。”
王夫人抬头凝着他,&1dquo;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皇上也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敢怨恨皇上呢?臣妾哪怕只是得到皇上的一丝宠爱也心满意足了。”说完,她冲着他轻轻一笑,又走到画卷前,手指轻抚之上,&1dquo;其实不单单是皇上啊,楚姑娘聪慧过人,xing子恬淡清雅,就连臣妾都对她念念不忘,万般不舍呢,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楚姑娘曾经的出手相助,彘儿又怎会在皇上面前承欢膝下呢?”
王夫人转过头,朝前走去,边走边轻声说道:&1dquo;自古君王哪有不风流的?再美的花也只是百日红,这也许就是后宫之人的命运。楚凌裳不在汉宫,就算皇上的心思在她身上也无妨,让皇上改变心意,立彘儿为太子才是紧要之事。”
王夫人轻轻一笑,&1dquo;这世上哪有人为己的?栗妃一向厌恶馆陶,馆陶公主为了她自己也好,为了她的女儿阿娇也罢,她也只能站在我们这边。”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
虽是奢望,但有这般奢望相伴,他剩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贴身宫娥听了后点头,&1dquo;馆陶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看得出,公主现在的心思可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陷入惊讶和思索中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内室的异样,直到,她被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搂住时,那颗刚刚扬起不安的心才放松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顺势将整个身子向后依靠着,感受着男人熟悉的心跳声和温暖的气息。
青袖早在赫连御舜进来之前就醒来了,被他悄然遣退后,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1dquo;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他低低笑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窝之上,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搂地更紧。
卷七249静谧的深qíng
楚凌裳轻轻笑着,没有说话,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如眷恋的藤蔓。
梅白俗九四梅九。静谧,很多时候也是幸福的,静谧代表着一切都是平静的,没有风1ang,没有风波,无论是谁,都是平安的。
赫连御舜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坐下来后手臂一伸,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顺势圈在了怀中,深深呼吸了一下属于她的清香,这么多年,每当这样搂着她,就仿佛拥有了所有的一切,渐渐地,他现,她的魅力早已经胜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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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什么地方?”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泛起的愉悦,心qíng也自然高兴很多,好奇地问道。
&1dquo;太子,小姐,你们——”青袖正好要送点心进来,见两人这般十分好奇。
&1dquo;很美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他宠溺说道,将她搂地更紧,爱怜地补上一句,&1dquo;只是路程有些远,如果累了就睡会儿。”
&1dquo;御舜,我怎么听到青袖在叫?”后一辆马车里,楚凌裳一个激灵从赫连御舜怀中抬起头来,有些不安地说了句。
&1dquo;知我者莫若妻也。”他抬手,修长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眼底充满明显宠溺,轻声道:&1dquo;邑城一向不被朝廷看好,但在我认为,邑城是通往外国族地的必由之路,如同一个咽喉之地,如能善加管辖,邑城必然是个富足之城。”
&1dquo;邑城如何了?”良久后,她抬头,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