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深处的那段话也形成了画面。
她有了意识时,有人在跟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起了争执,她借着光迷迷糊糊看过去,是个瘦小的男人,在对着面具男说了这么一段话,最后,那个瘦小的男人被推了出去,面具男则压上了她&he11ip;&he11ip;
素叶的呼吸急促,她的身体又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子疼。
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错误,在没有想起的时候,她将那个瘦小的男人跟面具男的影子混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在她的潜意识中便将两人混成了一个人。
真正扑向她的,就是那个面具男。
有着粗壮的身体,彪悍的胸毛,明明就是挺男人的身体,却长了个挺不达的分身,他小得可怜,跟他魁梧的身材不成比例,但对于四岁的她来说俨然是场灾难,他弄得她好疼,疼得要死。
她不知道他是谁,只看见了那只刺眼的怀表。
素叶头疼yù裂。
那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也是一段不愿意去面对的记忆。
长长的巷子里,她拼命地在跑,不知摔了多少跤,如果她能够跑出去就好了,那么也不用面对接下来的痛苦。
☆、我要杀了他
她碰上了小男孩儿,那是孩童时期的年柏彦。
他拉着她一起跑。
她走不动了,他便背起了她,一步步离开了那条长巷。
她依赖于他。
他跟她拉钩,誓说等她长大后做她男朋友。
然后,他们遇上了一群人,来抓她的人。
年柏彦奋力地大喊让她快逃,她看见他受了伤,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苦于害怕。
多么完美的画面。
多么令人感动的英雄救美的场景。
如果,她不会在刚刚的时候想起了一个细节,那么这幅画面将会是她感动于年柏彦一辈子的珍藏,她会对他内疚,会对他感恩。
可是,偏偏就让她想起了那个细节,让她知道,这世上压根就没有童话,那些所谓美好的,一旦被撕去了外衣,就变得肮脏不堪。
她想起了那些人在拉扯着年柏彦,年柏彦奋力挣扎,并且受了伤,风中隐约飘来一个人急切地说,少爷,您这么闹,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he11ip;&he11ip;
素叶踉踉跄跄地起身,双腿却一软,像是沙袋似的瘫软在地。
有人叫他少爷。
他是他们的少爷&he11ip;&he11ip;
原来,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曾经的记忆全都完整地回来了,那些匿藏在各个角落里的细枝末梢的记忆,全都回来了&he11ip;&he11ip;
素叶紧紧攥着拳,不,这些都是假的。
她要证实这些都不是真的。
咬着牙爬起来,素叶拿过手机,却哆哆嗦嗦地一直按不了电话键。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颤抖,拨了过去。
电话里是礼貌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乒乓球关了机。
正如他之前说过的,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