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些,殷晏君甚至可以闻到小郎君身上源源不断散处理的淡淡水蜜桃味儿。
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几分经验,自是知晓小郎君的潮热期尚未退去。
他心中满是对小郎君的怜爱和无可奈何,最后张了张嘴只是浅浅问道:&1dquo;小郎君当时得知怀有身孕,是不是很害怕?”
那一瞬间徐砚清只感觉心头闪过一丝酥酥麻麻的颤悸,他抬头愕然望着玄尘道长,片刻后还是老实回答:&1dquo;或许是有的吧。”
殷晏君声音略低沉了几分,引着小郎君继续说道:&1dquo;当日我从京都出路过武安侯府,元城说小郎君前往老宅祭祖,当时立于马背之上心中颇多感慨,如今想来倒是有几分困惑不解。”
咸鱼小郎君将灼灼的目光从那些衣物上转而投放到道长身上:&1dquo;我来老宅祭祖很奇怪吗?”
&1dquo;小郎君怀胎一事原本只有武安侯夫妇和齐大夫知晓,若是当时小郎君怕留在京都沾染是非,何不干脆一些男扮女装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徐家村虽然算是偏僻到底人来人往,等到小郎君肚子再大一些总有穿帮的风险。”殷晏君抬眸望着小郎君。
道长生的俊秀出尘,身上带着几分傲骨寒梅的清冷感,这般望过来的时候让徐砚清心头升起一丝心猿意马,使得他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长得好就可以这般勾引别人吗?简直就是让人好生为难。
咸鱼惯会倒打一耙,他自己先对人家那张漂亮脸蛋心生歹意,偏偏还要冤枉人家清风霁月的道长勾引于他,果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不过对方的问话倒底是让咸鱼怔愣了下来,道长说的也对,他虽然性格咸鱼,却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院子里,总有走出院子的时候,或者说总有他人会来院子里寻他。
到了那个时候,他身为男子却怀有身孕的事情也就暴露于人前,那当初他究竟为何会做出这般决定,好像当时他碍于原剧情,又满心想着道长是他惹不起的主儿,就想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恰好当时兄长要来老宅祭祖,他便将计就计,决定在老宅养胎,如今猛得被道长细说明了,徐砚清才明白当初下的这个决定好像并非良策。
方才他与齐辰戏言一孕傻三年,不过就是嘴花花的逗,眼下这才叫做尴尬,话说当初他爹怎么就没拦下他呢?或者说他们不愧是父子,一样的只顾头不顾尾?
京都之中,武安侯猛然打了个喷嚏,长刀狠狠刺过去,将他大儿子的衣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徐羡之眉心跳了跳:&1dquo;阿爹,我可是你亲儿子,你这是要杀子吗?”
武安侯将长刀收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极其敷衍地呵呵一笑:&1dquo;手误手误,纯粹就是手误。”
老爹手误可是差点要了当儿子的命,徐羡之表示他好苦啊!
武安侯陪着大儿子练了会儿工夫,将手上的长刀扔到架子上扭头回了院子,苏氏正在整理她给小孙子准备的衣物。
&1dquo;这也忒小了,能穿得下吗?”武安侯提溜起一件红色的小。
苏氏抬手将武安侯手中的小马甲夺过来,顺手在对方手上拍了一下:&1dquo;这些小衣服刚刚清洗干净,你从外面回来满身都是臭汗,可别给我小孙子的衣服弄脏了。”
&1dquo;想来这个时候阿清也已经怀胎六个多月,足已经显怀,怕是在徐家村也住不长久,你备好的那些人打算什么时候派出去?”苏氏这些天一直忧心忡忡,当初小儿子得知怀胎之后,一心想着避开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她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儿子离开京都。
不过住在徐家村也不是长久之计,好在她这个夫君虽然表面上是个大老粗,内里却能考虑周全,让她勉强放下心来。
武安侯拍了拍苏氏的肩头,他在床榻边坐下,将媳妇搂进怀里:&1dquo;放心吧,阿清那里我自会安排妥当。”
苏氏依偎在武安侯府肩头,这会儿丝毫没有嫌弃丈夫的满身汗味儿:&1dquo;阿清从小就是一副傻乎乎的德行,被人骗了一遭,如今做起决定还是不能考虑周全,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有个妥当的人照顾他。”
&1dquo;我们武安侯府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就算是将来阿清没个贴心人照顾,我们也能保护好他,夫人这是担心则乱,还是把心神分一部分放在为夫身上吧!”武安侯陪着苏氏说笑了一会儿,总算是将苏氏哄得眉开眼笑。
徐砚清尚且不知自家阿爹阿娘的安排,他这会儿感到微微有些窘迫,但还是强撑起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所谓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小郎君表示无话可说,眼下他只想赶紧捞到道长的衣物,麻溜钻进自己的房间,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想再见人了。
但是时机来得刚刚好,丧批咸鱼尚未来得及动作,只觉得后颈慢慢开始烫,整个房间里亦是渐渐萦绕起水蜜桃的气味儿。
这次的潮热期明显有些折腾人,眼下还是第一次白日里作得如此迅猛,徐砚清只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跳进凉水里冲个澡。
小郎君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殷晏君素来雅正端持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担忧,他一只手搭在小郎君的手背上:&1dquo;小郎君可是不舒服?”
道长掌心温热,却远远抵不过他后颈处的热度,咸鱼小郎君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这幅身子闹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