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抹眼泪:&1dquo;果然如同您所言,只要一切以陛下为主,他就会护着咱。
陛下知道我难做,隔三差五总有赏赐,又几次三番让赵总管替我解了围。”
钟唯唯继续安慰她:&1dquo;是吧,做着做着,也就熟稔了。”
沈琦哭得更厉害了:&1dquo;有件事,你给我支个招。”
钟唯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坚决不要听:&1dquo;我现在专心带孩子呢,外面的事都不知道,恐怕帮不了你忙啊。”
沈琦生气:&1dquo;你有良心没有?咱俩都是彤史,你什么都不管,全都丢给我一个人去做,就连有事问你,你也要推,太过分了。”
钟唯唯没办法,只好投降:&1dquo;你说,你说。”
沈琦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
&1dquo;这些日子陛下偶尔也会去诸位娘娘那里坐坐,但也仅仅只是坐坐而已。
喝茶下棋或是吃一顿饭,听娘娘们演奏乐器、唱歌跳舞,都有,就是不曾留宿。
太后娘娘和太贵妃叫我去问,问得可仔细了,我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含含糊糊的,然后就挨了骂。
我把这事儿告诉陛下,他就说他知道了,我委屈了,然后什么表示都没有。”
钟唯唯有点猜不透重华的心思,然而还要安慰紧张的沈琦:&1dquo;那就顺着他的意好了,陛下心里很有数的。”
沈琦伤心的哭了起来:&1dquo;我犯傻了,我就想啊,陛下对这种事一直都不大上心,应该是不太喜欢那些人。
但太后娘娘和太贵妃娘娘不会理解,一定会不停地bī迫陛下,也会不停地bī迫为难我。
为了避免这种qíng况再次生,我就自作主张,在陛下去看吕贤妃时,记录陛下幸了吕贤妃。”
&1dquo;然后呢?”钟唯唯有点小心虚。
重华第一次去慢云殿看吕纯并留宿,她虽然记录在案,但那是假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以至于后来,每次吕纯见到她都是yīn阳怪气,她也很不敢反抗。
沈琦哭道:&1dquo;吕贤妃赏了我很多好东西,夸我聪明,但陛下骂了我一顿。
虽然没说要把起居注重写过,也没说要罚我,但是我知道他很生气。
我认错,他也不理我,让李安仁把我赶了出来。我好害怕,怎么办?”
怎么办?
钟唯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那时候这样记录,重华是乐见其成的?
换了沈琦就不gan,是因为不信任沈琦吧?
沈琦见她不说话,跪下去道:&1dquo;我是您带出来的,也是您推荐的,我犯了错,丢了您的脸,也没脸让您帮我求qíng什么的。
我已经打算向窦尚仪辞去彤史一职,您不要生我的气啊。”
沈琦不gan,难道她又要亲自上阵?
钟唯唯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1dquo;你要撂挑子吗?年轻人,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放弃,这不行啊。”
沈琦撒赖:&1dquo;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是没脸回去了。与其被陛下赶出来,不如自觉点辞职的好。”
钟唯唯叹气:&1dquo;得了,我去拜见陛下,你等消息。”
沈琦立刻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讨好的说:&1dquo;钟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昭仁宫里很安静,重华正和朝臣商量大事。
李安仁站在殿外yīn影里打瞌睡,看到钟唯唯过来,立刻没了睡意,jīng神抖擞:&1dquo;哟,这不是钟彤史吗?是来找陛下的吗?陛下很忙哦。”
钟唯唯打个哈哈:&1dquo;我等。”
她快有一个月没见着重华了,此刻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见他,就连阳光都觉得格外明媚。
李安仁鄙视她:&1dquo;你不是也很忙吗?前两次来,都是听说陛下有事,立刻就走了,多一刻都不肯等。”
害得矫qíng的陛下生了一肚子闷气,又拿无辜的他们出气。
钟唯唯义正辞严:&1dquo;我当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敢打扰陛下。这次是有正事的,必须面见陛下。”
还是陛下了解这个女人啊,随便折腾下沈琦,她立刻就来了,看来近几天都会有好日子过。
李安仁颇有点高兴,引钟唯唯到一旁去站着:&1dquo;先在这里候着,陛下一有空,我就通传给他知道。”
大殿内,大臣们为明年税赋改革一事争得脸红脖子粗。
重华之前还听得津津有味,渐渐就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不是错觉,他应该是听到了钟唯唯的声音,他有二十五天没有见到她了吧?
这个无qíng无义的女人,居然都不肯多等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