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头到这儿?”
&1dquo;不对,再长点!”
她们细致地回忆着那时孟帆的样子,努力拼凑出他少年时代的身影。两个人都沉溺于那个已经远去的男孩的初恋里,出乎温静的意料,对于刚刚失去初恋的她来说,并没有因此感到痛苦。她遗失的qíng怀正在被一个她几乎要忘记的男孩轻轻唤起,也许正是因为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初恋,被无法挽回地刺痛了,所以她才放纵自己在另一人的身上,去找回自己最初的梦想,找回那已经被遗忘的时光。
在孟帆去世后,温静心中的他却活了起来。
&1dquo;苏苏,咱们一起把孟帆写的杂志凑齐吧。”温静看着天花板说。&1dquo;嗯,这是他最后能留给咱们的了。”苏苏闭上了眼睛。
初恋爱第二部分初恋爱1oday3对孟帆最熟悉的人,肯定是晓兰了,在其他人心中像影子一样的少年,是准备和她共度一生的,那本来应该是清清楚楚的一生。
苏苏总归不太方便和人家频繁接触,于是温静问了焦磊,辗转找到了她的联络方式。
电话拨通,彩信铃音是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笛声中掩埋着无尽的寂寥,温静隐隐感到了生死相隔的那种永难逾越的命运沟壑。
晓兰接起电话,声音倒还好,听温静说完来意之后她沉默了一小会儿,缓缓地说:&1dquo;嗯,我有他所有的杂志。”
&1dquo;那太好了&he11ip;&he11ip;”温静欣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1dquo;但是,这些都是我的。”晓兰静静地说,&1dquo;我只有一份。”
这时温静才感觉到了不妥,她忽略了晓兰的心qíng,她一样珍藏着孟帆留下的痕迹,即使孟帆的最后一篇文章是怀念苏苏的。&1dquo;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扰了。”温静有些慌乱地说。
&1dquo;嗯。”
&1dquo;那我先挂了,对不起&he11ip;&he11ip;”温静不住地道歉。
&1dquo;等一下!”晓兰突然问,&1dquo;那个女孩&he11ip;&he11ip;孟帆的初恋,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1dquo;苏苏吗?没有啊。”温静愣了愣说。
&1dquo;没有?怎么会没有?”晓兰惊讶地说。
&1dquo;她有男朋友,也谈到了要结婚,但是真的没有,有什么事吗?”温静不解地问,她不知道为什么晓兰会问起苏苏的婚事,难道她以为孟帆想和苏苏结婚?可是晓兰和孟帆不是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吗?
&1dquo;没事,就这样吧,拜拜。”晓兰匆匆挂上了电话。
温静对着电话了会呆,她好像得罪了人,把与孟帆联系最密切的一条线斩断了。
在msn上温静沮丧地跟苏苏汇报了qíng况,苏苏倒不以为然:&1dquo;每个女的都会格外在意两段已经不存在的感qíng,一个是自己的初恋,一个是男朋友的初恋。大家都一样啦,杜晓风现在的女朋友也一定对你们俩的事很在乎的。”
&1dquo;我不是杜晓风的初恋,他说的。”温静平静地打下这些字。
&1dquo;&he11ip;&he11ip;”苏苏打了一串省略号,又继续打了很多无意义的符号:&1dquo;a#¥%&*那天我真的很想骂人。”
温静微微笑了笑:&1dquo;不说这个了,让杜晓风去死去死吧!现在孟帆的事怎么办?”
&1dquo;去杂志社吧!杂志社总有存货!咱们花钱买呗!”
&1dquo;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今天就去吧!下班你早点打卡!”温静兴奋地打了很多个叹号。
&1dquo;我这个月已经早打过很多次了-_-”
&1dquo;喂!这是为了孟帆!”
&1dquo;好好好,知道了!我说,你怎么比我还兴奋?你不会爱上孟帆了吧。^_^”苏苏调皮地说。
&1dquo;&he11ip;&he11ip;”温静顿了顿,&1dquo;我爱他的话只有自杀这一条路吧&he11ip;&he11ip;”
&1dquo;呸呸呸!好了,下班见。”苏苏扔了个88的卡通表qíng,就匆匆将msn改成了忙碌状态。
温静看着屏幕,她的确对这件事太过热心,因为她太想感受那种曾经默默爱着,或者被默默爱着的感觉了。
她要确定,这世界上真的有定格的时间,有不朽的爱恋。
初恋爱第二部分初恋爱11day下午时温静和苏苏一起到了《夏旅》杂志社,与她们想象的时尚杂志应该有的编辑室不同,《夏旅》只是在一个9o年代的老写字楼里,楼梯旁的墙皮一片斑驳,窗外的爬山虎遮住了半边玻璃,透进来的阳光被分割成一缕一缕的,透出七彩的光芒。走在一节节的台阶上,温静暗暗地想,那个沉静的少年,每一天路过的就是这个地方,也会看到水泥台阶上的凸起,也会看见爬山虎的叶梢,也会在阳光she过来时眯起眼睛。她抬起头,恍惚间仿佛目光已经和孟帆jiao融了,而视野中窈窕的苏苏,却是他再也无法看到的最期盼的身影。
杂志社前台是一位并不年轻的小姐,她正对着电脑玩祖玛,温静和苏苏的到来显然打扰了她通关的兴,因此还没等温静和苏苏说清来意,只听了孟帆的名字就打断了她们。
&1dquo;你们有事找小金,孟帆所有的工作现在都由她接手做。”
前台按了内线的号码,简单说了几句,让那个叫小金的女孩子出来见她们,然后就匆匆挂上电话,继续祖玛去了。
苏苏暗暗瞪了她一眼,温静无奈地笑了。显然孟帆的死并没有给这位前台小姐带来怎样的触动,或者只有不耐烦,因为要接待很多来jiao接工作的访客。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会给不同的人留下不同的记忆,在有的人眼里异常珍贵,在有的人眼里可能只是无意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