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说,知,道,了!”
秦川一把揽住我的脖子,霸道地吻了上来,时间刚刚够一个红灯。
第二十一节
毫无意外地,千喜和陈天河的绯闻占了第二天娱乐闻很大的一版。双方都没有回应,千喜的演艺活动似乎也跟着停止了一段时间。直到汶川地震的七七祭,千喜素颜穿着一件纯白长裙,手捧小雏jú,以清亮透心的四川乡音吟唱了一曲《心经》。这段jīng心策划的视频在网上被疯狂大量转载,千喜纯洁的容颜和悠扬的歌声抚慰了人们备感伤痛的心。大家更深地记住了这个gan净的女孩,至于她曾同谁深夜晚归,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千喜赢了,她扳回了这一城。
我听了秦川的话,过了很久才给小船哥打电话。也许是因为内心纠结,拨Ic卡号码时,输错了好几次,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千喜的说法,有一些心qíng可能就在这遥远的距离里消失了。
&1dquo;乔乔。”小船哥的声音听起来还好,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这让我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线路里莫名地沉默起来。
&1dquo;最近怎么样?和川子还好吧。”还是他先找到了话题。
&1dquo;天天吵,他烦死了!”
&1dquo;看来挺好的,你们还是老样子。”
&1dquo;小船哥,你呢,你好吗?”
&1dquo;嗯,还可以,乔乔,我基本上能拿到永久居留的身份了。”
&1dquo;真棒!小船哥就是厉害!”
&1dquo;只有你觉得我厉害。”
&1dquo;哪有!小船哥,我长这么大,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了!”这件事我很笃定,也因此更为小船哥惋惜,他比秦川、比杨澄都更加真诚地对待这个世界,却始终亦步亦趋、气喘吁吁。我始终没想通为什么,似乎他就偏巧处在了世间的夹fèng里,在某个失衡的点上。而让我最感动的是,有的人一路平顺,有的人天生就可以毫不费力地上坡,但即使没有任何向他倾斜的光明之路,但他从未放弃过,他一直在努力,在慢慢向上走着。
&1dquo;谢谢乔乔。”
&1dquo;小船哥,我又变成两个啦。”我笑了笑,沉吟一下,&1dquo;你今年会回来吗?好久没见你了,我们都很想你。”
&1dquo;今年啊争取吧,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在这里好好做做课题。”
&1dquo;也要&he11ip;&he11ip;见见千喜呀。”
&1dquo;她很忙的,不容易。”
小船哥跟我说,他和千喜很早前就联络得少了,有的时候一个月才通两次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打过去的电话不是没人接听,就是助理接。她站在越来越高的地方,被越来越多的人环绕,就好像她在一个圆圈的中心,而小船哥则在这个圆圈之外。说这些的时候,小船哥并没有埋怨,也没有沮丧,他口中的千喜,还是像我们当年一起读大学的样子,是个坚qiang、善良、好胜的学霸,是内心qiang大的姑娘。只是有一些淡淡的伤感,很多年后我才感悟到,那种感觉就像是读了一本很长的小说,快翻到结局时,总会既安然又惆怅。
2oo9年夏天,千喜举办了第一次个人全国巡回演唱会,名字叫作&1dquo;千年之喜”。
小船哥终于回国了,他买了3张最好的票,请我和秦川一起去看。去之前我们谁也没有和千喜打招呼,就像是普通的歌迷一样,坐在工体最前排的VIp区。舞台上的千喜光芒万丈,就像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而我们则潜在微茫的夜色里,只能qíng不自禁地抬仰望。
千喜唱的第一歌是她当年在《女》的成名曲《有时爱qíng徒有虚名》。坐在舞台下面,听着那段熟悉的旋律,我突然有了种宿命的感觉,她清清楚楚地唱着:&1dquo;不知不觉进入爱不释手的游戏,点亮灯火,站在没有了你的领域。不知不觉现一切早安排就绪,爱你的微笑,爱到担当不起。”
我想他们始终相爱,只不过已经爱得担当不起。
小船哥那一晚听得非常认真,好像是一场盛大的落幕,他要铭记住千喜所有的样子。所有歌都唱完了,千喜安可了两次。一切终结,小船哥和我们一起跟着人流缓慢往外走着。快到出口的时候,人群忽然骚动起来,我们疑惑地回头,才现千喜竟然又站回到了舞台上。
&1dquo;不知为什么,今天想再唱一歌,献给这个我从小就喜欢的城市,感谢它为我造梦,感谢它让我遇见过我最喜欢的人。好的事不用经历你就知道会很好,比如爱qíng,比如财富,而坏的事往往要走过一遭才会知道有多坏,比如离别,比如失去。有些事这辈子不后悔,但下辈子,绝不这么过。”
千喜握着话筒清唱,她唱的是赵传的歌,《我终于失去了你》。
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我终于失去了你,
当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荣。
当四周掌声如chao水一般的汹涌,
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那一刻,小船哥和千喜中间大概隔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都不知道,这歌其实只唱给一个人,曾经她是他的全部欢喜,他是她的唯一听众。在歌声中小船哥一步一步渐渐走远。我扭过头,看着舞台上的千喜,不知为什么,虽然那么远,可我就是觉得我看到她掉下了一滴眼泪。
晶莹清澈,转瞬即逝。
第二十二节
十几天后,小船哥回了美国,我和秦川一起送他到机场。以前千喜为小船哥买纸巾的便利店里,贴着她代言饮料的大幅广告。如果一切如初,她一定也会来机场送行,我可能还会兴致勃勃地拉她到宣传画前,给她拍合照什么的。可如今,只有我和小船哥尴尬地看着她的笑脸。
小船哥叮嘱我好好的,我舍不得地拉住他:&1dquo;小船哥,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