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要吃紫雪糕!”我大声说。
&1dquo;你&he11ip;&he11ip;”秦川眼睛又瞪起来。
秦茜喊住他:&1dquo;我也要紫雪糕,小船你吃吗?”
小船哥摇了摇头:&1dquo;我不要。”
&1dquo;那买三根,你快去吧!赶紧的,回来咱们玩踢锅。”秦茜支使秦川。
&1dquo;哦。”秦川不qíng不愿地往小卖部走去。他不怕他妈不怕他爸,从小就怕他姐。别看秦茜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动起手来毫不示弱,幼年时期我曾经看过她一脚踹飞秦川,动作gan净利落,完全是个女侠。他们家大概按攻击力qiang弱排位,反正秦川在他姐面前老实得像只小白兔。
&1dquo;你等着!”走过我身边时,秦川还不忘威胁我一下。
&1dquo;你们去玩吧,我不去了。”小船哥颠了颠肩膀上的书包。
&1dquo;啊?你又不去呀?”我无比失望,小船哥那段时间总一个人行动,神秘兮兮的。
&1dquo;嗯,你别给秦川告状了啊。”小船哥笑眯眯地嘱咐我,又转过头对秦茜说,&1dquo;吃完饭咱们就写作业吧,不会的我教你。”
&1dquo;哦。”秦茜一听写作业就蔫。
小船哥一个人从胡同小口走了出去,那不是回家的路,不通往学校也不通往将军爷爷家。
他到底要去哪儿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出来。
第九节
玩踢锅时,我跟秦川分在了一拨儿。
跟他一拨儿一点好处没有,他永远不向着我,只要和我有关,他就会对着gan,完全不分敌我。所以从在地上画线开始,他就挑我毛病,踢不到秦茜扔出的回旋包,也全都怪在我头上了。
&1dquo;再踢不着就不带你玩儿了啊!”
当我再次站在白线画的&1dquo;锅”前,秦川在一旁凶巴巴地喊道。
秦茜笑眯眯地来回捣鼓着沙包,我眼睛一刻不离,盯着她到底往左扔还是往右扔,汗都快流下来了。
&1dquo;乔乔,你看好了啊!”
就在秦川指手画脚的时候,秦茜朝左边扔出了包,受秦川影响,我的身子已经往右了,又忙挣扎着向左踢去,结果包没踢出去多远,反倒把鞋高高甩到了旁边的平房上。
那时女生穿的是那种脚背上一条宽松紧带的小白布鞋,又便宜又结实,就是不太牢靠,经常玩着玩着就掉。鞋飞出去,我只能在原地单腿蹦着,秦川毫无同qíng心地哈哈大笑,被秦茜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1dquo;笑什么呀,快去将军爷爷家借梯子!”
住胡同的小孩上房够包、够球、够毽子那是家常便饭,将军爷爷家养花,有个木头梯子,我们常去找他借。没一会儿,一群小孩热热闹闹地搬来了梯子,鞋掉在了辛原哥家的房顶上,秦川像只猴子一样爬了上去。要是往常,他捡了我的鞋一定还要在上面耀武扬威一番,假装要给我又不给,看我急得哭他才过瘾。可那天他上了房就没了动静,也不知看见了什么,攥着我的鞋探头探脑朝院子里张望。
&1dquo;秦川,你gan吗呢!快下来!”我单腿蹦着,没好气地喊他。
秦川回过头,朝我&1dquo;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使劲摆手,叫我也上去。
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我也顾不得脏了,光着一只脚就爬上了梯子,秦川拉住我向下指,原来辛原哥正往他养的信鸽小白腿上绑纸条。
辛原哥不爱和人打jiao道,但是他特别喜欢鸽子,早几年他自己在院子里搭起了笼子,养了一群信鸽。他养的鸽子是我们这片最好的,让飞就飞,让落就落,要是放鸽子时遇见别的鸽群叉了盘儿,他只要拿着挂红布的鸽子竿指挥几下,他那群鸽子就能从鸽群里飞出来,而且每次都能带回一两只。连胡同里的老鸽子把式都夸辛原哥会调教。这群信鸽里,小白是他最喜欢的,白羽短嘴,特别漂亮,我以前常见他抱起小白摩挲,但见他往鸽子腿上绑东西是第一次。
我和秦川正看着,院里北屋门开了,秦奶奶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我们俩在房顶上站着,拿着笤帚疙瘩指着我们喊:&1dquo;川子!你又带乔乔上房!都给我下来!”
秦奶奶一嗓子吓得秦川踩碎了一片瓦,我慌慌张张地拿起鞋穿上,这时辛原哥抬起了头,他看了看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撒手,高高抛起了小白。小白带着一群鸽子,扑啦啦地从我和秦川身边飞过,我们呆呆地站在房上,而辛原哥一转身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