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有实质意义,看起来就像是在凑字数水工作的奏折,确实可以拿来练手。
但是——
“夫妻一体,容儿难道不想为我分忧?”李晨瀚眉梢微挑,把压力交到了江容这边。
江容摇摇头:“不是……”
“如今晋国还小,我每日需要处理的奏折便堆积如山了,待日后开始征战各方,需要处理的事肯定更多。难道你忍心我每日只睡一个时辰,心力交瘁而死?”
江容眨眨眼:“这——”
作为一个理科生,她的历史学的并不好,只隐约记得前世的历史书上提过,有一个皇帝特别勤政,每天处理朝政,只睡四个小时,然后就英年早逝了。
她可不想李晨瀚也这样——
她绝对不能让李晨瀚也猝死在工作岗位上!
可是……
仔细想想,怎么感觉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了呢?
可恶的是她确实暂时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的论点。
李晨瀚抬手,揽着江容的后脑勺,他身子半倾斜过来,额头抵着她的。
“为我分担一些,容儿。”他压低了声音,似在耳边呢喃:
“我想有人不惧我畏我,与我畅谈朝中大事。我久居这个位子,有时更会站在国家大局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如此便会或多或少地忽略百姓心声。”
“而你心怀大爱,关心百姓,正好与我互补。我们夫妻同心,一定能开创一个美好的盛世给后人,你说是也不是?”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哄人,还是“美好的盛世”这五个字太有诱惑力,江容现,自己被轻而易举地说服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因为懒,而不想和他一起批奏折,还是随着穿越过来的时间推移,自己的脑子和三观都被这个时代束缚甚至同化了。
如果李晨瀚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皇帝,她可能会屈服于现实,让自己慢慢被这个时代同化,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宫妇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注于自己的那一亩地之间。
有个时候说不定还会闲得去数地板上有多少块板砖。
但是李晨瀚不是,他的接受度很大。
他完全不拘泥于世俗的看法和所谓的传统。
他从来没有用皇权约束过自己,甚至一直在给与她特权。
如果他不用世俗的枷锁约束自己,而她自己却慢慢地往这个套子里走,那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她可是时代女性。
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高中三年高强度学习,前世的学习成绩可以证明她的学习能力。而她的年龄也很有优势,心理年龄十八岁,身理年龄十五岁,全都是最适合学习的时期。
就算以前所受的教育,都与如何治理国家无关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