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对她试探的话有了反应,她甚至不会真的认为他是在想江容。
确定了皇帝的心思,紫兰也不卖关子,说道:“容嫔娘娘知道陛下这两天忙于政事,除了亲手为陛下煮了去火的银耳羹之外,还学起了刺绣。”
“手艺还不错。”李晨瀚看似随意地应了一句,想到了个主动去怡春宫找人的借口。
他放下奏折,看着紫兰:“那刺绣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容嫔娘娘见宫里人在缝制荷包,就想给陛下也缝一个。只是娘娘以前没有学过绣活,为了学好来,还特意去尚工局找了两个绣娘,这两日都在认真学着呢。”
“难为她有这番心思,摆驾怡春宫,朕看看去。”皇帝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紫兰和薛福跟在他身后,交换了一个秘而不宣的笑容。
等皇帝上了御辇,两人才在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姑姑这枕头递得可好,咱家正想着要怎么说呢。”薛福说。
紫兰笑了笑:“我也是歪打正着,正巧昨晚从紫藤那儿听说了这件事。”
薛福认真地看了紫兰一眼,正色问道:“姑姑现在可确定了?”
也许是没想到薛福会问得这么直接,紫兰迟疑了片刻,同样认真回答道:“之前是我多想了,其实紫藤和紫荆会被派到怡春宫,我就该想清楚的。”
薛福这才笑了,说道:“姑姑想清楚就好,万万不能怠慢了贵人。其实姑姑能来长乐宫,在陛下身边侍候,也是沾了那位的光呢。”
薛福能在皇帝身边待这么久,对皇帝心意的揣测这方面是无人能及的。后宫里的那些妃子见了他都得巴结着,紫兰以前和他打过两次交道,几乎未曾见过他露出这幅神情。
认真又带了些警告和敲打的意味,好像生怕她怠慢了怡春宫的那位昭仪娘娘。
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把问题丢回给薛福。
“婢子驽钝,还望公公指点一二。”
薛福却笑着说:“姑姑若是还驽钝,这后宫里就找不出几个机灵人儿了。”
他说着,眼神往皇帝那边示意了一下,又将声音压低了一个度,说道:“陛下不近女色,后宫形同虚设,到现在宫里一个小主子都没有,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干着急。眼下好不容易来了个容嫔娘娘,陛下又不知该怎么讨女人欢心,咱家虽然……却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姑姑您同是女人,不妨在这方面多给陛下出出主意。主子们开心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才能跟着开心不是?”
紫兰一边走着,给薛福行了个小小的福身礼,道:“多谢公公解疑。”
薛福及时托住了她的手:“都是为主子做事的,谈什么谢?”
紫兰:“我本不敢随意揣度圣心,只是陛下眉间似有不虞,才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问一问。”
薛福打断她的话:“话也不能这么说,做奴才的若是不能想主子之所想,为主子分忧,又怎能尽自己的本分?”
紫兰张了张口,现无法反驳,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了,是我太过刻板了。我在六尚局呆了太久,本以为未央宫无主,我会一直在六尚局,久而久之,就忘了这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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