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鸾下意识地往后蜷了蜷,面上的抵触与抗拒丝毫不加掩饰:“别碰我。”
只是,不过是这般轻微的动作,酸痛的身体却立刻叫嚣了起来。林鸾吃痛地复又嘶了一声,望着面前萧凝的目光,愈羞愤起来。
意识到了什么,萧凝唇畔的那抹笑意,愈深了几分。
他将怀中的林鸾揽得愈紧,抬手,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按着她盈盈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温柔而克制。
虽然被这般按压着,酸痛的身体好受了些许,但林鸾却仍旧想要躲开身前的萧凝,警惕而抗拒的模样。
有些愠怒地复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言语,林鸾推了推萧凝的手臂,语气别扭道:“我教你别碰我。”
萧凝垂眸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温软女郎,只见她虽未着粉黛,素面朝天,眉目之间亦微微皱着,似有几分不虞,但却仍旧是那副教他心动,难以忘却的雪肤乌,清艳妩媚的明丽模样。
垂,一面继续为她揉按着纤细腰肢,一面,萧凝笑意慵懒地问道:“还生气呢?”
有些别扭地依偎在萧凝的怀中,闻言,林鸾忍不住望了他一眼,气闷道:“趁人之危的小人,还好意思……”
只是一语未毕,面容半仰的林鸾,便被萧凝抬手挑住了下颔,吻下了不曾说罢的话。
林鸾又是气恼再度被趁虚而入,又是羞恼自己忘记了防备他,不由得伸手,欲挣开身前的萧凝。
“呜……”
……
一连三日,林鸾皆不曾理会萧凝。
只是这般“报复”他,林鸾却亦不曾太过轻松畅快,这几日,她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酸痛的身体,更是连歇了许久,方才好了些许。
呷了一口温茶,林鸾正待将放于桌案上的书册翻过一页,坐于身侧的卢霜,忽然开口说道:“这几日愈暖和起来,老鼠都变得猖獗了。”
闻言,原本神情闲适慵懒的林鸾,身体忽地僵了一下。
她侧,望了望身侧的卢霜,眉心微皱了一下,问道:“老鼠?”
听林鸾稍感兴地询问,卢霜颔了下,一面绣着手中荷包上的芙蕖,一面同她说道:“是啊,昨日夜里我家闹老鼠,我跟相公抓了许久,一直到将近丑时,方才抓到那只老鼠呢……”
说罢,察觉到身侧林鸾的异样,卢霜停了下手中绣花的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林娘子,你怕老鼠?”
听到卢霜这般询问,林鸾顿了顿,方才神色微有些凝重,轻轻地颔了下。
“嗯。”
见林鸾身形有些僵硬,借着复又呷着茶水的动作,来掩盖忧心与惧意的模样,卢霜安慰道:“只要平日里将门窗关好,应是进不来老鼠的,莫要忧心。”
林鸾不欲教卢霜为自己担忧,于是复又颔了下,微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无事。
瞧出林鸾努力掩饰,亦掩不住的紧张与忧心,卢霜启唇,正欲再说些什么,房门却忽地被人自外面推开。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卢霜望见来人,原来是侍候在门外的女使冬琴。
冬琴见卢霜望向自己,面上的神情似有几分诧异与探究,笑意浅淡地对她福身礼了礼,然后转向坐于她身侧的林鸾,恭敬地屈膝禀报道:“娘子,郎君回来了。”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见暮色已然四合,卢霜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与林娘子聊得太兴起,不知不觉,时辰皆过了这般久。
站起身来,卢霜笑着同林鸾道:“啊,你家相公都回来了。”
说着,卢霜伸手,一面收拾自己带来的绣活与绣绷,一面继续笑道:“不知不觉,竟在你家待了整整一下午了,那今日,我便先回去了。”
林鸾望着站起身来,收拾好针线笸箩,抬步欲走的卢霜,下意识抬手,有些着急地挽留道:“卢姐姐,等用过晚膳,你再回去罢……”
见林鸾面上流露出来的几分挽留与不舍之意,卢霜唇畔的笑意愈深了几分。
但并未加以思索,卢霜便笑着摇道:“明日我再来寻你便是了,今日太晚了,我便不留下来打搅你们夫妻二人了。”
“……”
林鸾听到卢霜这般言语,知晓是挽留不住她了。
有些无可奈何,林鸾只得亦笑了笑,然后有些磨蹭地将她送至门前。
倘若不是外面春寒料峭,晚风习习,带着几分寒意,林鸾真的不欲回去。
缓缓地自回廊走着,回去之时,正巧遇到走进房中的萧凝。
见房门前,萧凝一如往日,由何忠侍候着脱下沾染了寒意的外裳,不急不缓,矜贵清冷的从容模样,又想到自己未遂的,欲用卢霜在此而躲避萧凝的计划已然付诸东流,一时之间,林鸾愈想,便愈觉得心中愠怒不平。
他怎么好意思这般若无其事的……
见林鸾立于回廊之中,迟迟不曾往房间中来,萧凝解下外裳,挥退了几个内侍,然后阔步走到她的面前,展臂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
林鸾抬手,在萧凝的身前拍了几下,面露几分愠容与抵触:“别碰我。”
萧凝置若罔闻地抱着林鸾,带她来到内间之中,将她抱到窗畔的软榻上。
有些别扭地侧了侧面颊,躲开萧凝缘于近在咫尺,而落于自己面上的清浅气息,林鸾声音微有些低地问道:“圣上在外面待了多久?一身寒气,整个人皆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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