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晟帝在世时,我才是北周最名正言顺的皇长孙。”
晟帝,已经故去的前一代皇帝。
林池一下明白为什么索瞳会说他的父母是被陌轻尘的父皇杀死的。
当今圣上实际并非嫡长子,真正的嫡长子是早已经故去的睿王姬止,但当年在晟帝驾崩后,继位的却是皇四子姬恪,虽然圣旨上是说选贤而立,但其中耐人寻味大有文章可作。而且巧的是,同样不是皇长子的皇次子姬跃却反在当日以谋反罪论处。过不了两年,原本是皇长子的姬止也在秋猎中意外身亡。
当然谁也不相信是意外身亡,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姬止死了,他的封地被重划分到了偏远地区,一家妇孺去往封地,便再也没有消息,有人说是被劫匪杀了,也有人说是失踪了,但睿王这一支也就自此彻底断了。
没想到索瞳竟然是姬止的儿子。
&1dquo;姬恪那个老贼是怎么继承皇位的,以为谁都不知道么?”索瞳脸上露出了略轻嘲的笑容,&1dquo;秋猎中身亡,亏他想得出来,我父王不擅骑she,每次围猎都会带着一大堆的侍卫随从,不是有人执意要我父王死,他又怎么能死得掉&he11ip;&he11ip;还有那个封地,北疆,亏他想得出来,光是坐车过去就死得差不多了,他竟然还在路上埋了伏兵&he11ip;&he11ip;&1dquo;
几乎是完全不掩饰qíng绪的口吻,赤-1uo1uo的恨意在字里行间掩埋。
难怪索瞳从不曾告诉她自己过去的身世。
难怪他总是对陌轻尘,乃至整个北周,怀着这么深切的敌意。
难怪那些人叫他殿下&he11ip;&he11ip;
&1dquo;不过没关系。”索瞳的语气又突然轻快起来,&1dquo;他最怕的不就是有人夺走了他的皇位,现在他的两个儿子一死一伤,他自己也重病在netg,简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我会让他一点点体会他最惧怕的事qíng。”
最惧怕的事qíng&he11ip;&he11ip;
林池紧攥了一下手指,在桌上写:你要造反?
&1dquo;不是造反,只是夺回我的东西而已。”索瞳笑,仍然握着林池手腕的手指反向扣住她的手掌,同时又将腕间递到自己唇边轻轻啮咬,&1dquo;皇位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
手腕处微微有些疼,但林池实在没有力气挣扎。
索瞳越来越爱腻在她的身边,把她当成玩具一样触摸或者亲近。其实过去两个人也不是没有亲近过,有时露宿累极了的时候靠在索瞳的身上就径直睡去,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越来越难忍耐。
让她想起了最初呆在陌轻尘身边的时候。
那时候陌轻尘也是这样,再怎么宠着她却并不把她当做人,所以她觉得无法忍受觉得恶心和痛苦,然而陌轻尘早已经不再如此,他尊重她不再qiang迫她,而索瞳&he11ip;&he11ip;
松开林池的手,索瞳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恶心的感觉顺着皮肤一直到心脏,林池闭上眼睛qiang迫自己去忽略那种感受。
&he11ip;&he11ip;不行,还是做不到。
林池抽出另一只手,朝着索瞳打去。
孱弱的力气被轻而易举的制住,索瞳的黑眸看向她,里面有浅浅蕴着的怒气。
几乎是下一瞬间,林池就被索瞳按住双手的手腕,压在马车上,瞳孔里的愤怒渐渐盘旋起来:&1dquo;林池,我已经在忍耐了,你为什么不能稍微接受我一点?”
的确是在忍耐,守候了多年的心上人天天就在怀里,却还是压抑住不去碰她。
他为林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林池就不能稍微体谅他一点?
没有力气挣扎,索xing就放弃,林池只静静垂眸。
她倒不是很担心,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身体,索瞳若是qiang-bao她,恐怕没做到最后她就已经死了。
看着林池的表qíng,索瞳的怒火慢慢冷却下来。
&he11ip;&he11ip;他不想伤害林池。
&1dquo;抱歉。”松开压制的手,索瞳将林池抱进怀里:&1dquo;林池,原谅我,我会帮你报仇的,姬恪一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然后我做皇帝,你做皇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个逻辑很奇怪。
林池用手指在墙壁上划出一句话:你不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