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回来了？”
闻声，聂枣抬起头。
坐了许久，夕阳渐近沉坠，徐徐暮色自房门口斜斜she落，微醺的光在男子的梢前流转。
他敲了敲只是掩着的门，唇畔戏谑：&1dquo;不愧是鬼都排位第一的聂枣大小姐，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不知道这次去骗的又是哪家的男子？”
斜靠着的聂枣盘膝而坐，道：&1dquo;有意思吗你？”
公子晏褪了鞋，直接踩上了聂枣的塌。
索xing只是个睡几日的地方，聂枣的房间里没放netg，铺了绒被的塌倒是大的几乎占了半个屋。
公子晏两步走到聂枣面前，二话不说便倒地枕上了聂枣的腿。
&1dquo;有。”
聂枣愣了下，才道：&1dquo;&he11ip;&he11ip;你这是睡上瘾了吗？”
考核那会，公子晏足足在她腿上睡四个晚上。
&1dquo;算是吧，反正你欠我的。”公子晏闭了眸，深吸口气道，&1dquo;知道自己现在睡得是姜家大小姐，总觉得觉都要香上几分。”
&1dquo;&he11ip;&he11ip;姜家都已经灭族了。”
&1dquo;积怨。”
聂枣无语：&1dquo;&he11ip;&he11ip;我自认当年也没做过什么欺rǔ你的事qíng。”
&1dquo;你当我迁怒不行吗？当年你们帝国贵族圈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早不见了刚一重复时的出尘美丽，公子晏口气里满满是不耐。
如此这般毫无芥蒂，倒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又过了好一会，眼见夜几乎都要黑了。
聂枣推了推公子晏的脑袋：&1dquo;别闹了，你没事做么？令主到底留下你做什么——我可不信只是做个考核工具。”
&1dquo;有。”
公子晏抬手遮住眼，半明半暗的光在他的秀雅的脸上流连，&1dquo;我等会就走。”
&1dquo;&he11ip;&he11ip;是什么？不会也是接受刁嬷嬷的教导罢。”
&1dquo;呵，你也被她训过？”
&1dquo;嗯。”聂枣想了想，&1dquo;不过因为我反抗，应该比你惨很多。”
***
虚弱的身体加上那个男人的打击，她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这一次醒来，屋里只剩下一个清秀丫鬟，正一点一点替她擦身。
见她醒了，丫鬟收了湿帕道：&1dquo;姜小姐已睡了三日，小人这就去通知令主。”
她一把拽住丫鬟，声色俱厉：&1dquo;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大约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丫鬟略一惊，随即道：&1dquo;这里是鬼都。”
她的心一直沉到谷底。
鬼都，这里竟是传说中的鬼都。
仿佛是为了安抚，丫鬟又道：&1dquo;姜小姐不用担心，入得鬼都，过去种种俱已逝去。只要安分守己听从令主，便不会再有祸患。”
压下所有的qíng绪，她抿唇问：&1dquo;什么叫安分守己。”
丫鬟顿了顿，看向眼前的容颜，咽了口口水道：&1dquo;就是顺从令主的意愿。”
她顺着丫鬟的视线摸上自己的脸。
顺从&he11ip;&he11ip;就是做别人的玩物么？
她骤然起身，一把握过桌上摆着的簪就朝自己脸上划去。
&1dquo;啪”
随着一个响亮的巴掌，簪子被打落，一个红色掌印清晰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被打得整个人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痛，齿间腥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