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听,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牵扯到了伤口,让他立刻又疼地扭曲了脸。
叶朝枫按住他的肩,&1dquo;小心点,不然白玉堂和你前妻会杀了我。”
展昭缓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神清气慡的叶朝枫,问:&1dquo;人抓到了吗?”
&1dquo;刚着人送开封府公安局去了。”
&1dquo;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收拾?”
&1dquo;我倒是想。可是好歹可以用这人证明你的无辜啊。”叶朝枫笑笑,&1dquo;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带了点粥。”
说着,揭开保温壶的盖子,浓浓芳香溢了出来。
展昭喝了一口粥,说:&1dquo;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克我,为什么同你在一起,我总是有血光之灾?”
叶朝枫理了理他睡乱的刘海,&1dquo;这次是我连累你。我誓,我事前真不知道。”
展昭失笑:&1dquo;看样子你也知道你在我这里信用不高。”
叶朝枫满眼疼惜:&1dquo;没有下次。我保证。”
展昭闭上眼睛,长时间说话让重伤未愈的他觉得很疲惫。叶朝枫俯身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1dquo;睡吧,我在这里。”
展昭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过了片刻,他的呼吸逐渐绵长,进入梦乡。
叶朝枫带着温柔爱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手极其轻柔地拂了拂他的头。然后低下头,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这才像心口放下一块大石一样轻而长地吁了一口气。
展母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静静注视着里面的这幕。半晌,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粥,无奈地摇头,转身走开。
第十七回
白玉堂走进医院停车场,一边向着自己那辆宝马走去,一边低头掏钥匙。不经意地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子正从一辆银色小别克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
她瘦了一些。白玉堂站住,心里想。
低着头走路,似乎在想事qíng,雪白的毛呢大衣,头披着,走路姿态轻盈优美。
夏紫菀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抬起头来,也看到了白玉堂。
两人都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隔着那段距离对望着。分别不过短短数月,却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最后还是夏紫菀先打破了沉默,她说:&1dquo;我听月华说展昭醒了,过来看看他。”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说:&1dquo;叶朝枫来了,所以我们都走了。”
夏紫菀笑了笑,&1dquo;他们两人和好了?”
&1dquo;大概吧。”白玉堂撇了撇嘴。
又是沉默,夏紫菀弄了弄怀里的花,低声说:&1dquo;那我先上去了。”
她垂下头,从白玉堂身边匆匆经过,往电梯走去。白玉堂转过身去,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似乎被一只手抓了一把,出不了气。
他终于出声喊:&1dquo;紫菀!”
夏紫菀停下,回头看他。
&1dquo;你&he11ip;&he11ip;”白玉堂抓头,&1dquo;你最近还好吗?”
夏紫菀想了想,微笑着说:&1dquo;挺好的。上个月陪我爸妈出去旅游了一趟,这才回来。很久没有放过假了,很喜欢这种悠闲的日子。”
白玉堂又问:&1dquo;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夏紫菀有点疑惑:&1dquo;怎么了?画廊有什么事吗?”
&1dquo;没事,一切都很好。”
她放下心来,&1dquo;那就好。”
&1dquo;我是&he11ip;&he11ip;我只是想问问,你以后&he11ip;&he11ip;有什么打算?”
夏紫菀笑容加深了些,说:&1dquo;我打算出国。”
白玉堂猛地抬起头来盯住她。
夏紫菀继续说:&1dquo;我一个表姐在英国,刚离婚,想我过去陪陪她。我也想去进修一下,给接下来的人生找个方向。”
白玉堂抿了抿唇,问:&1dquo;还回来吗?”
夏紫菀一笑:&1dquo;不知道。”
&1dquo;不知道?”
&1dquo;真的不知道。”夏紫菀微侧着头,&1dquo;到了那边,不知有什么奇遇呢。或许遇到个人,结婚定居了也说不定。”
她轻描淡写两句话,却像刀子一样割在白玉堂心里。他皱着眉头,极力克服着这股疼痛,但是收效甚微。
夏紫菀踌躇片刻,开口:&1dquo;我&he11ip;&he11ip;”
白玉堂克制不住地迫切地盯着她。你什么?你不走了吗?
夏紫菀却说:&1dquo;我可以上去了吗?”
那一刻白玉堂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熟人,一个不肯多jiao流一下思想的一般朋友。他们朝夕相处八年多,最后竟然落得几乎成陌路的结局。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