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拉着楚婶儿,不让她继续再想:“婶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儿吗,您瞧瞧这猪,得有多少肉呢,等杀完了婶儿你带些回去。”
楚婶儿被打断思绪,紧接着手上就被楚沁塞了一把刀。
她又震惊了,看着楚沁手上的刀:“你这个杀猪刀是哪里来的?”
楚沁胡诌:“我买的啊,年初在市里的时候买的,当时就觉得这把刀好用。”
楚婶儿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她是没再问了,把刀放下,拿起绳子道:“你小孩家不懂,要先把猪的嘴巴给捆上。”
这一步楚沁还真不晓得。
她杀猪会杀,杀猪功夫是上一辈子历练出来的。
但细节方面却不晓得,楚沁此时才恍然大悟。哦,怕猪叫原来可以把猪的嘴巴绑上。
嘴巴绑上后楚沁再去拿一个洗干净的桶,放置在猪脖子的下边。
还没等楚婶儿反应过来,直接把杀猪刀稳准狠地插入猪脖子中,再用力旋转一下,猪血随即哗哗流出来,甚至还飙到楚沁身上。
楚婶儿看她这熟练的架势,讶然道:“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一手?”
“在徐老屠那里,从前他杀猪的时候我就偷偷看,都是跟他学的。”楚沁说道。
徐老屠家离楚小叔家不远,就在楚小叔家的后头,所以楚沁这话说的没问题。
问题是:原来杀猪这活,是多看几遍就能看会的?
楚沁没再说话,等鲜红的血流得差不多时摇摇猪臀,然后把装血的桶拎到堂屋去。
紧接着就是剃猪毛了,野猪毛尤为难剃。
楚婶儿将滚烫的热水浇在猪的身上,交的时候还要防止把猪皮给烫伤,她边浇楚沁就边剃毛。
为了口感,楚沁剃毛剃得那是相当认真,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剃到。
野猪崽不大,可依旧皮糙肉厚,楚沁反正是剃惯了野猪,但楚婶儿还是感慨道:“野猪的毛比家猪难剃,你炖肉时千万要多炖些时间。”
楚沁点点头。
她用锋利的刀把野猪开膛破肚,先是取出内脏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再分割野猪身上各个部位的肉。
野猪身上肥肉不多,甚至少得可怜,像是那头大野猪身上几乎都是腱子肉,这只野猪崽相对来说还好些。
楚婶儿只觉得眼花缭乱,楚沁分割猪肉分割得特别顺手,跟杀过几百头猪似的。
短短十五分钟,整头猪分割完毕。
楚沁把一条猪腿和猪心放在木盆里,说:“这些婶儿你拿回去吧……偷偷拿,我等等找个麻袋出来。”
楚婶儿忙拒绝:“别给我这么多,这个猪心给我就成,我刚好炖给楚建那死孩子吃。”
楚沁不说话,干脆去把麻袋拿出来,就用油纸把猪心包着,整条猪腿和猪心都丢到麻袋里,硬塞给楚婶儿。
“您都收好吧!”楚沁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我还有这么多呢,一点都不缺。这段时间忙得过分,多吃点肉总是好的。”
紧接着又道:“再说这么多留着我也吃不完,我还准备明天再请假一天腌肉呢。”
“你都留着……”
“哎呀婶儿你别说了,我小舅和我大姨那里也会各给条猪腿的。”楚沁直截了当道。
这话说完,楚婶儿就没有推拒了。
她又被楚沁塞了好些猪血,等回家时整个人还是有点懵懵的。
就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