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懂了,钓鱼执法,一波收。
别人的事,谢乔没有追问太多,只是友善提醒了一句:“当心些,别玩崩了。”
苏栖也是平静应诺。
说罢这事之后,谢乔便道:“一个月,比我预计的要多不少,也好,你这模样,就当作我收的亲信部曲,这段时间里,咱们可以好好相处。”
苏栖这时已经收拾妥当,闻言回头看她:“好好相处?”
谢乔笑一笑:“是,咱们现在的关系不太一样了,相处当然也要变一些。”
苏栖想一想,弯腰帮她理了理裙角:“从现在开始就会变?”
谢乔莫名点头。
苏栖便顺势单膝跪地,仰头盯着她仍旧嫣红的唇瓣:“那现在可以再亲昵一次吗?”
谢乔的呼吸猛然一滞:“不行。”
苏栖眼神便有些落寞,垂眸起身,当真如部曲一般,熟练的站到了她身侧略微退步半步的地方。
谢乔看着便又有些心软:“现在不行,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苏栖声音低幽:“为何?”
因为现在一亲起来就会把持不住,没有时间了?
这种话,谢乔怎么说得出口?
她抿抿唇,随口敷衍:“因为你今天给我下药,又威胁我好几次,这是对你的教训。”
苏栖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这一次没有再继续反驳追问。
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苏栖也放出了以断掌为的四人,出门之后,迎着部曲们愤懑不善的目光,谢乔却没有解释,只是干脆为苏栖介绍:“都是误会,这是元望,往后也是我的部曲,日后就留在府中,贴身护卫。”
她没有过多为苏栖解释,她也相信以苏栖的本事,不需要她在其中多事圆全。
果然,虽然几人心中还存不忿,但当着谢乔的面,也都自认技不如人,只是低头请罪,再加上断掌提前知道“元望”乃是卫人派来的亲信,认定其中必有内情,当即便爽朗认下了这个兄弟,一路上也主动在其中劝和。
等到马车行回谢府时,剩下几人也已与苏栖论了年岁,起码明面上都以兄弟相称起来。
苏栖的伪装称得上判若两人,络腮胡,与萎黄的肤色,完美掩盖了卫王苏栖最显然的特征,谢乔见状,便也没有多费力,只当她的部曲里早有这么一个人一般,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将人带进了驻仙楼。
驻仙楼中并无外人,只有面如冠玉的檀郎闻声迎了出来,远远看见谢乔后,便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贴心的捧来温水,又为她换上舒服的衣衫与软鞋。
在这期间,苏栖也当真如侍卫一般不远不近的立在门口,一直在盯着檀郎的动作。
谢乔察觉到苏栖的目光之后,随口寻了个里头将檀郎打出去,叫他过来问道:“你总看他干什么?”
是介意她从前与檀郎的关系?
可是她与檀郎的关系苏栖早已知情,上次过来时,他还分明压根不将檀郎放在眼里,如今便这么快吃醋不成?
“他是宗主特意为你调=教出的人,技艺纯熟。”
满面络腮胡的苏栖收回目光,比起吃醋,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你在医馆不与我亲昵,可是因我吻技不如他?”
【作者有话说】
苏小七(指指点点):不和我亲亲,是不是因为我技术没他好!
第4o章
谢乔坐在驻仙楼二层窗下,在此起彼伏的悠悠钟声中看着一卷丝帛。
丝帛是她最近几日才翻出来的旧物,布料平平无奇,难得的是里面写下的的内容。
全是她七八岁,刚刚恢复现世记忆时,回忆出的各种常识与技艺,为了避免遗忘,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简体字夹杂简写英文甚至拼音,自己记录的“天书”。
说是天书还真是一点也不过分,造纸术,火药配方,制盐肥皂、人体结构医学常识,各种能想得起来的公式定理……虽然都是七零八落,没一样完整的,可但凡能流传出去任何一样,落在有心人手中,都能掀起一场变革。
这其实是一桩挺有的事,因为在谢乔不久前的记忆里,她还是刚刚才穿越,对现世的记忆,要比对姜国谢氏都清楚的多,丝帛许多遗漏错误,她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想到不少——
她甚至连事故加班前,参加考试的试卷答案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为这“天书”查漏补缺的过程里,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矇昧的童年是如何一点点的苏醒,一点点的丢失,又努力找回。
这样的过程,会让人有种重经历一般的陌生鲜感,还会为曾经的稚嫩会心一笑。
前几日,谢乔都很享受这过程,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大半都是为了城中的钟声。
今日是姜王入王陵的日子。
按周礼,君王下葬当日,满城悲声,宫中要鸣钟万次。
一万次是什么概念?总之叫谢乔感觉,她打从半夜被这丧钟吵起来,直到现在太阳都挪到了头顶,这当当的钟声就压根儿没停过!
谢乔被吵得心烦意乱,一点找不回梳理回忆的状态,索性随手扔了丝绢,只抬头看向守在纱帐外的苏栖。
苏栖仍旧顶着元望的名字,充做亲信部曲守在她的身边。
苏栖十分敏锐,虽然隔着一层纱帘,但谢乔的目光看过来的瞬间,便立即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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