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雨,竟然连一个疏忽职守的都没有,好像他们看守的不是一个病弱女人,而是什么紧要重犯。
谢乔缓缓吸一口气,故意松手叫窗棂出了些声音。
“干什么!”
声响刚落,守在屋下的甲士便立即回头,大声拔刀呵斥。
这几个甲士的声音都不算大,身形也显得低矮瘦弱,但个个神色凶悍,藤甲下面,是粗糙的深色麻衣,早已浸透了雨水,顺着抬起刀尖不停滴出深色痕迹,不知是泥还是血。
谢乔手指紧了紧,将窗格开大了些,露出芙蓉般的憔悴面色,声音怯怯:“雨这么大,几位大哥进来避避雨吧?”
“回去!”甲士言辞严厉。
谢乔身子一颤,面色惨白。
甲士一愣,再开口时,语气便不自觉的弱了几分:“吾等奉王命看守,你在屋里老实待着!”
谢乔十分理解刚才还还凶神恶煞的甲士,为何会忽的和缓,与她解释似的多说这一句。
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求偶本能,会让大多数的男人在年轻美貌的女人面前,下意识生出表现欲。
尤其她如今顶着的这具身体,远不是寻常的漂亮。
身形高挑修长,眼若秋水,眉如月,冰肌玉肤,灿若朝华,尤其那眼角眉梢却已闪出不自觉的风情,连她昨夜第一次从镜里看到时,都忍不住的顿了一瞬。
没错,第一次,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昨夜就死了——
她是穿越的。
谢乔还清楚的记得,身为实习医生的她刚刚加了三个大夜,一场事故之后,下一秒,就痛苦的在呕吐物里睁开了眼。
窒息,晕眩,呛咳,胃部还有一阵阵的痉挛,从症状看,很像是服用了过度的安眠药物。
谢乔好不容易咳尽秽物,用尽力气爬起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空无一人的木殿,从建筑到装潢都极有质感,古拙大气,细节又处处精致考究,简直像是真正古人的住所。
她想要出门找人求助,迎面就是撞上了这几个甲士的长刀。
甲士戏谑的叫她太子妃,告诉她姜国王都已经被攻破,用刀锋将她逼回屋内,要她老实等着他们卫国王上召见——
见她干什么?或许是杀她,也或许还会有过分的暴行。
谁叫你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狠狠得罪了王上?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谢乔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辱骂,又在惊慌与迷茫中用了半夜的时间恢复身体,梳理情况,确认穿越的事实。
直到现在,她尝试的主动上前,试图了解到更多情况,挣扎自救。
谢乔抬起眼眸,不用假装,就已是满心的迷惘畏惧,就这么怔怔的站在窗前,幽兰泣露般摇摇欲坠。
果然,看到谢乔这模样,甲士没有再坚持赶人,只是有些不自在似的,换了一种语调,低声朝一旁的同伴嘟囔了一句什么,一旁甲士也用同样的言语回应。
这可能是甲士本国的“卫语”,音调更多些,咬字也更重,和方才的“普通话”有很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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