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朗的声音穿过明媚阳光传入耳中,嘲讽之中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刺激着张婉瑜的心,她迅抽回自己的手,解释道:“千万别误会,我和他一点事儿没有,本姑娘意志坚定,清清白白做人。”
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有点心虚呢?她把这种情绪归结于张老三的人品后遗症,真诚的看着宋康健。
宋康健面色如水,眼神没有波澜,淡漠道:“张姑娘不用与我解释,我又不是张姑娘什么人,管不着张姑娘寻花问柳。”
怎会没有关系呢,你是本姑娘心中白月光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自从宋平安离家出走以后,宋康健便躲着她,怎的今日有空闲来她家,恰好碰上这一幕。
张婉瑜还想解释,现自己的腰被人抱了住,低头一瞧,是陈陌寒那只咸猪手,登时火帽三丈,喝道:“把爪子拿开。”
一个男人,讲点三从四德好不好,动不动就上手,谁能受得了。
陈陌寒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紧了些,哭道:“张姑娘可不能始乱终弃,不能看上宋家郎君就抛弃我这个旧人啊。”
张婉瑜在心里大喊一声:张老三!!!
可是呐喊又有何用?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接受人家留下的烂摊子。
压下心中怒火,抬起自己的手,握住陈陌寒的手,用力分开。
张婉瑜有多用力,陈陌寒便有多努力,抱住张婉瑜紧紧不愿放开。
一旁的李绣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既然陈公子愿意跟着您,留下来做妾也好啊,又不是养不起。”
宋康健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别走啊,我还能解释,真的。。。。。。”张婉瑜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离开,心头冒起怒火,簇簇火光透过眸子迸射出来,怒吼一声:“养你们干啥吃的,没看见老娘被人劫色了么,还不赶紧将人拽开。”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同上前,将陈陌寒与张婉瑜分开。
受到奇耻大辱的陈陌寒情绪无法平静,泣不成声,心中抱怨到了无法复加的地步,幽怨地望着张婉瑜,问道:“为什么?我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何狠心拒绝我?”
张婉瑜不想与他说话,挥挥手道:“轰出去。”
唐馨与李绣文将人拖走,陈陌寒哭喊道:“张婉瑜你无情,你没良心。”
两人将无理取闹的陈陌寒扔到大门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对视一眼。
老大真是狠心呢,这么漂亮的小郎君也舍得冷落,若是换了她们,嘿嘿。。。。。。
陈陌寒不甘心,用力拍打院门,哭喊道:“当初是谁说非我不娶,过后又要始乱终弃?当初是谁说只对我一人动情,其他男子皆是逢场做戏,今日又将我拒之千里。”
“。。。。。。”张婉瑜很想关闭听觉,可惜没那个本事,拧了拧眉,问丁兰:“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嘿嘿。”丁兰笑道:“我看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见钱眼开,瞧见老大买马买车了,盖大瓦房了,会种桑养蚕了,成为有钱人了,他岂能放过老大这么好的妻主,错过可要后悔一辈子的,换作是我,我也来抱大腿。”
“哎。”张婉瑜叹息一声,无奈道:“他们若是知道我的身价是负债,还会积极往上贴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也不假。
眼下她的白月光生气了,她要怎么哄?陈陌寒那丫的堵在门口,出也出不去,令人烦躁。
出了这样的事,张婉瑜没了吃饭的心情,交代几人先吃,自己偷偷翻墙去找宋康健。
十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了,宋家院子依旧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一根草屑都没有。
张婉瑜放轻脚步,蹑手蹑脚来到人家窗户底下,听到宋平安问他哥:“哥你不是去张家学习养蚕技术了么,怎的这么快回来?”
没人察觉宋康健平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看到张婉瑜和陈陌寒拉拉扯扯心会难受。
他极力掩饰烦躁的心情,语气轻松地回道:“她太忙,没空。”
平安换了一根绣线,继续问道:“她忙些什么?”
康健酸酸道:“忙着处理身边那些莺莺燕燕。”
平安停下绣花的手,蓦然抬头,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怒道:“她敢招惹旁的女人?”
“你激动个啥。”宋康健按住弟弟,提醒道:“那女人与咱们无甚关系,她娶谁不娶谁,娶几个,与咱们无关,你别瞎激动。”
宋平安暗搓恒牙,用力捏紧绣花针,心里誓要给始乱终弃的张婉瑜点颜色瞧瞧。
张婉瑜有点懵,宋平安这么激动干什么?应该激动的是他哥才对吧?
蹲久了腿有点麻,张婉瑜往旁边挪了挪,头不小心磕到窗台上,闷哼一声。
这一声被宋家兄弟俩听了去,伸手矫健的宋康健抓过鸡毛掸子,迅来到窗前,鸡毛掸子落在张婉瑜肩头,疼痛感登时传入脑海,毫无防备的张婉瑜“嗷呜”一声窜起来。
“张婉瑜?”
这女人蹲在他家窗户底下干什么?张婉瑜的举动让宋家兄弟很费解,站在窗户边上蹙眉看着张婉瑜。
张婉瑜呲牙咧嘴,揉着肿起来的肩,不好意思的抬头,讪讪一笑。
宋平安:“。。。。。。”
宋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