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笑容满面,春光灿烂,还不知自己正与死神对话。
“撮合撮合?”张婉瑜咬牙切齿,一巴掌落在李绣文的脑袋上,骂道:“敢惦记姑奶奶的男人,是不是想死?”
李绣文原地转了一圈,脑子嗡嗡响,也没听清老大方才说了什么,问道:“老大您打我做甚?”
张婉瑜警告道:“给我记住了,不许惦记隔壁的男人,那是老娘的男人。”
李绣文惊恐万分,竟敢惦记老大的男人,这不是找死呢么?想起何穗穗死的那么惨,她的心肝还在抖,忙表态:“老大您息怒,我是真的不知隔壁公子是老大您定下的人,若是知道,绝不敢动歪心思,老大您就饶我这一回吧。”
第19章
看在李绣文只是惦记,并没有付出行动的份上,张婉瑜没和她计较,只是出警告而已。
李绣文也不敢继续肖想,免得步何穗穗的后尘。
大瓦房拔地而起,这几日张婉瑜忙着装修房,没有精力关注其他事情,并不知道自己成了村子里的风云人物,引来无数的猜测与议论。
议论最凶的还属村口那些没事干的男人们。
有人疑惑不解:“张婉瑜自立门户没多久,这么快便盖起大瓦房来了?钱打哪儿来呀?”
有人猜测道:“不会是赌来的吧?”
有人否定道:“怎么可能,你听谁家的钱是赌来的?”
一时间,全村都想扒一扒张婉瑜的家史,想从中分一杯羹。
经过讨论,决定派里正前去试探。
贵客突然造访,张婉瑜有些惊讶,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相迎,学着古人打招呼的样子说道:“不知里正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来人名唤卫霜思,三十六岁,个子不高,相貌平庸无奇,却透着优越感。
卫霜思见张婉瑜一改从前,又对她尊敬有加,对张婉瑜的看法有所改观,眼中鄙夷之色改为赞许,笑着道:“邻里街坊的,串门子不是常有的事,说什么迎接不迎接的。”
张婉瑜心里冷笑,以前她穷困潦倒之时没见里正过来串门子,帮扶一把,见她有车有房了,生活奔小康了,这厮才过来,恐怕不是过来送祝福的,而是过来打探赚钱门路的。
“里面坐吧。”张婉瑜将人请入房里。
“啧啧啧,房就是不一样,结构也与旧房不大相同,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待卫霜思落座,一盏茶随后落至手边,卫霜思有些惊讶,问道:“还买了女侍?”
“她们不是什么女侍。”张婉瑜解释道:“这些人是我请回来干粗活的,并非侍候我的。”
“哦。”卫霜思目光偷偷打量着张婉瑜,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这一举动落在张婉瑜眼里,只觉好笑,从何时起,里正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了?
她放下茶盏,主动问道:“里正有事找我?”
卫霜思:“也没什么大事。”
张婉瑜:“。。。。。。”
她在努力加快谈话的进度,眼前之人好像并不着急,怎么,想通过自己的语言艺术套她致富技术?那么自信,确定自己能成功?
张婉瑜不想与她浪费时间,接着道:“里正啊,我这里有个致富的路子,想让里正帮忙普及出去,有钱大家一起赚,也让我为村里做些贡献。”
听了这话,卫霜思别提多激动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急忙答应下来:“愿意效劳。”
这厮被张婉瑜引上道,两人相聊甚欢,张婉瑜把养蚕计划告诉她,让她去拉拢村民。
她这样做也有私心,拉拢村民种桑养蚕,即可变相扩大生产规模,又可节省人力物力,到时她收购蚕茧,蚕丝纺织成纱赚的是大钱,尽可能多备一些原材料没有坏处。
里正将种桑养蚕这个消息告诉村民,村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有感谢张婉瑜大度的,也有暗骂张婉瑜傻的,表面上其乐融融。
陈陌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闷闷不乐,心里不是滋味,若是当初没有退婚该多好。
第2o章
陈陌寒坐在石桌前,左手托腮,右手一圈一圈地绕着自己的头,焦虑在心底泛滥成灾,眼里是无穷无尽的惆怅。
现在后悔还来的急吗?
怎么做才能挽回失去的人?
陈父坐到儿子身旁,修长手指抚平他微微蹙起的英眉,关切地询问:“在想张婉瑜?”
儿子焦躁不安,做父亲的看在眼里,也为儿子的终身大事着急。
前些日子张婉瑜被逐出家门,一无所有,他才逼迫儿子去退婚,如今张婉瑜有车有房有钱,他家寒寒嫁过去未尝不可,那么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他也想搬进去住一住。
陈陌寒神色恹恹的,说话有气无力,低低道:“我也说不好,可能是不甘在作祟吧,毕竟村里能盖起大瓦房的人少之又少,就算人家有钱,也不会看上我这种出身的男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觉得错过了可惜。”
儿子能有这种觉悟,陈父甚是欣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道:“张婉瑜未娶,你未嫁,旧情复燃很正常,不必坐在这里伤神,明日你去一趟张家,就说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陌寒那颗凉透的心再次沸腾起来,点头道:“爹亲说的对,分与合还不是儿子一句话的事儿,明日我便去张家把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