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好邪恶。”她说。
秦屹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挑挑眉,道:“晚上让你看看我不笑邪恶的样。”
苏妍从脸颊红到耳朵根,“快,快吃吧。”
她抵着头,脸都快埋碗里了,秦屹逗她:“你不知道,你脸一红,我就想……”
“秦屹,”她实在憋不住了,“你正经点。”
“你吖,”他握着筷子点点她,“就是不禁逗。”
苏妍闷头吃饭,秦屹边吃边说:“一逗就激眼,看晚上我怎么治你。”
“今晚不行。”苏妍是真怕了,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疼。
“哎,你能人道点不?”
秦屹素了有阵子了,这刚开荤,就想让他吃素。
“我身上疼。”苏妍小声喃喃。
秦屹听到楼下的风铃响,正好也吃完了,放下筷子,手越过桌子在她后颈上捏了捏,“晚上我给你揉。”
指腹摩擦过脖颈的皮肤,苏妍浑身跟触电一样麻,碗差点没端住。
“一会儿把床上的被褥拿西屋去,有人来抬床。”
“知道了。”
交代完,秦屹便下楼招呼客人了,没多会儿功夫,上来四个人,把木床拆开抬走了。
这下南屋显得空空的,仅剩墙角的衣柜,还有几整理袋衣服。
苏妍站在房间中央环视一圈,放床的位置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去洗了条抹布擦了几遍,地板焕然亮。她直起腰时面对着南窗,窗外是一片白雪覆盖的城市,太阳懒洋洋的斜在高楼顶,暖橙色的光温暖着冰冷的天气和人心,苏妍想,再挂个暖色的窗帘,这小屋就更有家的味道了。
家具店的车很守时,半小时到的,由于体积大,从门送不上来,只能把二楼的塑钢窗卸下来,再搬运进来,安装用了不少时间,等秦屹给客人纹完身上来,已经快八点半了。
苏妍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朝小厅走,秦屹走上来问:“按完没?”
“快了。”苏妍说。
“让你给拿的烟和水给了没?”秦屹说。
“给了,不过有个师傅不会抽烟。”秦屹点点头,捏下她脸蛋朝南屋走。
苏妍跟在秦屹身后,她觉你越是跟秦屹相处的久,越现他人很周到还细心。
秦屹进屋,拿出兜里的烟,“师傅,辛苦了,抽支。”
两名安装工人,年轻的说‘谢谢,不会’,岁数大的直起腰,接过,看起来像师傅,“谢谢。”
秦屹边给对方点着,边扫着那张已经安装好的床,说:“这么大家伙,够费劲的。”
抽烟这位吐口烟,蹭下额头的汗说:“你们俩眼光高,这床床板厚,密度高,我们安装上螺丝都比一般的床多费工夫,但质量是真好。”
老技工都是人精,向你吐苦水还顺带夸你,秦屹勾唇无声的笑笑,心里明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