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路晨不会告诉她,每次都是从朋友、老师那里听到,总有种影视剧的感觉。后来才明白,那种生活是真实存在的。
路晨复读后,两人总能在学校碰到。
归晓总觉得他喜欢自己,可路晨又没表示,她也只能屏着。
到五月多,海东和孟小杉闹了分手。
据说是海东和归晓年级最漂亮的小姑娘赵敏姗搞不清楚,于是直脾气的孟小杉和他闹翻了。两个人也算是从当初上学就好,处了三年多,海东料定孟小杉不会真这么狠心,求着归晓去做说客。归晓答应了,骑着车去了母校后墙那个小胡同口。
胡同窄,两边住户的院子墙又高,阳光被挡在外边,照不进去。
路晨跨着山地车上,一脚踩在墙壁边沿的矮砖墙上。
归晓惊讶:&1dquo;你也在啊?”她张望孟小杉家的大铁门,&1dquo;不进去吗?”
还没等路晨回答,被堵在家门口的孟小杉已经冲出来,海东跟后边追着,将她按到墙上:&1dquo;那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爱勾搭不说,还到处胡说。她去年还追过路晨呢&he11ip;&he11ip;”
路晨被气笑了,没掐灭的烟头照着海东的小腿弹过去:&1dquo;说什么呢?”
海东险些被烫到,跳着躲开,低声又和孟小杉劝说着,为自己辩解。
说着说着俩人亲上了。
归晓没反应过来,还在看。孟小杉笑,将海东的外套扒下来:&1dquo;小孩看着呢。”随后遮住两人头脸,继续。
路晨笑着瞟她:&1dquo;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归晓被问哑了。她还真就是好奇,想看看是怎么&he11ip;&he11ip;亲的。
当晚归晓躺在睡了三年的netg上,脚搭在暖气上,举着掌上游戏机打俄罗斯方块,在不停消除的奖励声里,满脑子都是路晨。已是很高级别的关卡,不过一个分神,各个形状的方块刷屏一般落下来,封了顶——gameoVeR。
耗到八点多,接了个电话,是huang婷。
&1dquo;我姥姥这几天在院里医院吊盐水,我和我哥这会儿陪着呢,你来吗?他让我叫你。”
归晓挤在沙角落里,心胡乱跳着,低头去看自己的手&he11ip;&he11ip;
小拇指是螺纹,无名指也是,嗯,余下都是簸箕,好神奇,嗯——
算了,还是去吧。
&1dquo;在院儿里?”她问。
huang婷自己感qíng也是狗血丛生,基本对旁人八卦没兴。可对着他俩还是没忍住,暗示了句:&1dquo;我说你最讨厌医院,肯定不来。我哥就说,只要说是他让叫你来的,你准来。”
归晓装傻充愣,嗯啊应着,挂上电话出门。
院里的医院小,住院部就那么几间病房,她转了几圈就找到路晨。他坐在最里面一张netg婷早就没了影儿,只有huang婷母亲在调整点滴的度&he11ip;&he11ip;
归晓探头看。
路晨瞅见了她,推开椅子起身:&1dquo;二姨,我先回家了。”
&1dquo;快回去吧,早让你走了。”huang婷母亲背对门外,没注意他们两个的猫腻。
路晨双手抄在短裤兜里,到病房门口,瞥那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门,这是住院部一楼的后门。归晓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先一后迈出小门。
院里的医院也就是看看烧感冒,处理一下急诊,所以这里并没有大医院的感觉,小而gan净,踏出去,她倒像走进个僻静的小院子。
爬山虎爬满了砖墙,在夜风晃着尾端。
万籁俱寂。
他掏烟。这几天晚上他都在这里,离她住得那栋家属楼最多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她住得那个窗口下,偶尔溜达过去,还能看到她半敞开的窗。
那点烟火在他手旁,忽暗忽亮。
路晨挺认真在瞧她,像是在组织着一句很长的话,可说了,却远比她想得要简单:&1dquo;喜欢我吗?”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