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执事对他的事情向来有百分百的宽容,更是很少对他生气。
——虽然明面上以他的身份,也不应该跟他闹脾气。但是他总是很喜欢在奇奇怪怪的小事情上感到不悦之后,趁机以这种方式逗弄他。
每当这种时候,徐清然就无法底气十足地与沈廷煜好好对视。
因为他总是会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的野心和占有欲望,将他昭然若揭的心思明晃晃摆在眼中。
徐清然总是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多看他一眼,就会不小心泄露他这些年极力克制的秘密。
身上和面前人的温度是如此的灼热。
徐清然压在桌面的手紧紧绷着,直至再忍受不住后用力一抓。微仰的头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往上一推,连带整个人也被迫往后贴上镜面,那一瞬的冰凉刺激得他轻颤。
骄傲的他不允许一般人在他嘴边落下亲吻。
所以高大的男人框住他,亲吻着他的脖子与敏感的喉结,逐渐往上。趁着他暂时无法抵抗的那一瞬间,挑衅般在他唇边的位置轻轻擦过。
末了,还慢悠悠开口询问:“怎么了,公爵大人?”
“你看起来,很愉悦。”
徐清然气得整个人都在发红:“你给我注意点态度。”
上一次沈廷煜这么对他,还是因为他罕见破例邀请了一位前来庄园作客
()的年轻女爵留宿。并且在对方留下的那几天(),每天都与对方共同进餐?()_[((),还难得答应她的要求,陪她逛花园逛街。
那时候庄园里的大家都在传,徐清然和那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女爵互生情愫,指不定她会成为庄园未来的女主人。
事实上,徐清然与那位女爵从小因为家族原因就认识。
俩人之间更像是亲人友谊,而且徐清然当初被困在王宫,就是最先被这位女爵的亲信发现,开始给他提供一些援助,让他在逃离之前的日子不至于难过到极点。
即便如此,沈执事还是醋坏了。
他面带微笑仿若无事沉寂了几天。
直到那位女爵终于离开,很不巧那天还是徐清然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日子。
徐清然被他弄得,两天都不想下床。
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沈廷煜能发狠,只不过这位执事先生仗着自己这些年在他这里地位逐步上升后,是越来越过分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他‘闹脾气’的理由。
徐清然这里刚警告完沈廷煜,后者下一秒就把他从桌台上扶下来。
“公爵,是你说过,唯独做|爱这件事,我能拥有完全的主导权。”
低沉的嗓音离他耳朵很近。
徐清然耳朵微红。
说是这么说过,但沈廷煜大部分时候还是很绅士温柔。
沈廷煜动作娴熟地将他翻了个身抵到桌边。
温热的手掌抚在他下颌,轻轻往上一抬,迫使他猝不及防与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对视:“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眼中的你是什么样的?”
透过镜子清晰看见自己被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更令人羞愤的是,沈廷煜说的一点也没错。
比起他口头上传达的愤怒与斥责,他的身体和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诚实地在享受着他给他带来的这份快乐。尤其是那双藏不住心绪的眼睛,愤怒与被取悦的微红掺杂在一起,不仅毫无威慑之力,甚至是欲迎还拒般勾人。
徐清然的手指缓缓收起,微握成拳,逐渐模糊的视线直勾勾落在镜子上。
眼眶终于再握不住溢满的泪水,随着克制不住的破碎声从眼角滑落,眼神又逐渐变得朦胧。
这份可耻的沉浸,不知是因为诅咒,还是因为身后的那个人。
“徐清然。”
压迫感瞬时从身后压下,难得直接叫出他的大名。
周围暂时安静下来,徐清然也难得获得了喘息的时间。
旋即就听见沈廷煜接着问:“真的要我走吗?”
徐清然的意识,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醒。
镜面中倒映出他冷淡的面容,他那双春意未褪的眼睛透过镜子望向身后的男人,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显得如此冷清绝情:“不走难道你想在他搞我的时候,也加入一起来个三人行?”
时日匆匆。
没想到曾经是他梦魇的事情,如今已然能被他用这么平静坦然的语气说
()出口。
沈廷煜沉默几秒(),才道:我说过(),只要你开口要求我,任何事情我都能够替你办到。”
徐清然紧抿着嘴,显然是要将沉默坚持到底。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