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唐果同学,悠着点,虽然说现在烤瓷牙做得比真牙还好看,但是还是原装的好用吧,别咬了,都快咬碎了。”小张教官咧开嘴,&1dquo;别这么看我啊,这半个月不就罚你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嘛。”
我仇视了纸老虎半天,终于泄气了,嘟嘟囔囔抱怨:&1dquo;算了,是我罪有应得。可是那天叶榛教训我,你犯得着那么高兴吗?”
&1dquo;什么高兴啊,我是激动!你是不知道叶榛铁齿铜牙,平时怎么欺负我们的。他的嘴就是冲锋枪&1squo;叭叭叭’一通扫she,没见过个还能喘气儿的。你是他的克星,你不知道看见他每天跟过街老鼠似的,我们真有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啊。”小张教官把凳子又拉近了一点,口水横飞,&1dquo;我说果果啊&he11ip;&he11ip;”
我四十五度忧伤望着天,才一会儿功夫就从唐果同学变成果果了,炒盘菜也没这么快啊。
&1dquo;你要真想追他,张眠哥哥给你当内应,早看他小子不顺眼了。”
我立刻谄媚地抱住纸老虎的胳膊,眼泪汪汪的:&1dquo;你是我亲哥!哥,什么都不说了,以茶代酒了!”
张眠一拍大腿:&1dquo;你这妹妹我认下了,果果啊,以后你就把张眠哥哥当亲哥使吧。”
我这才知道板砖黑脸小张教官的名字叫张眠,我gan爹gan妈真是文化,目字旁边一个民字,意思就是要看着人民,天生就是个当解放军的料儿。茶过三巡,张眠同志喝得眼睛眯着一条fèng,我趁热打铁:&1dquo;哥,我以后算是军人家属了吧?以后能去你们学校找你不?”
张眠豪慡地拍了拍我的肩,差点没把祖国的花朵拍折了,乐了:&1dquo;当然算啊,你随时可以打着来找哥的名义围追堵截小叶榛。”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张眠同志真是装傻都不会。
最后叶榛还是喝多了,我军内部搞分裂打击报复,被教官同志们合伙灌醉了。
而后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挺能唬人的。
同学们都癫狂了,灌倒一个去灌另一个。
我走过去,想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跟他坐一会儿。我誓我就是想坐他身边,什么都不用说,反正说了他醉醺醺的也记不住。
可是叶教官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我,漆黑的瞳孔又大又亮,闪着水光,嘴角挂着饕餮满足的笑意,像我在动物世界看过的蓄势待的非洲野猫。我的心急剧地狂跳,被这么随随便便看两眼就心chao澎湃了,却没想到小叶教官做了件让众人石化的事。
他把手放在我头顶揉了揉,笑着抵住我的额头,眼对着眼,我闻到了他皮肤上混着酒气和鲜竹叶的气息,大脑顿时轰然炸开。
&1dquo;你&he11ip;&he11ip;变小了&he11ip;&he11ip;”他困惑地看着我。
四周那个静谧,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回过神来,哇啦啦地叫着推开他往外跑。这人会妖术啊,我彻底被收服了!完蛋了!我完蛋了!我他妈的完蛋啦!死叶榛!臭叶榛!混蛋叶榛!你他妈把我唐果当成谁了啊!
晚上我破天荒netg漾的失眠了。
次日早上本姑娘荣升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着两个大眼圈去食堂吃早餐。昨天叶榛那神奇的酒疯的举动估计我亲哥已经跟他汇报过了,此时他正和我亲哥面对面吃早餐,我往食堂门口一站,顿时心灵相通四目相对,叶教官虎躯一震,仰脖子把粥灌下去,一抹嘴跑了。
我这样矜持的少女矜持一晚上也就够了,乘风破1ang地冲过去,对着哄笑的教官堆瞪着眼。
张眠同志眯着眼睛:&1dquo;果果,谁惹你啦?”
我一个个指着他们的脸:&1dquo;刚才谁笑他来着,我可记住你们了,你们把各自的女朋友看好,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有个教官拍着大腿大笑:&1dquo;果果,你这打击报复面也太广啦。”
看他们这么欢乐,我还是很伤心的。
吃过早饭接我们回去的大巴也到了,同学们依依惜别了半天,我坐在车窗口看叶榛。他正带着招牌的笑容目送同学们上车。我把下巴磕在窗边上,耷拉着耳朵自我安慰,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重逢时更加甜蜜。
车快开时,叶榛走过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我吓了一跳,他微笑着:&1dquo;唐果,以后要好好学习,你还小,以后喜欢你的男孩子多着呢。我祝你幸福。”
我看着他,金色的光线下他像会光一样,柔软的善良的光。
那时我无比坚定,我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