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拖着行李又折了回去。
我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看见她昏迷在netg上的样子,我觉得那一刻自己也差不多快死了。她烧,邻居家的两个女孩子说她烧了两天了,却不去医院。我一点都没现,我真是个混蛋。
她一直支撑到我回来,她想见我,而我却迫切地想要离开她。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她昏迷了两天,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为什么她会那么辛苦?为什么她一直在那个坏透了的男人身边照顾他?为什么样?又傻,又笨,又愣,还拼命拼命地想着别人的事。补偿或者赎罪。我握着它的手,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的表qíng却是痛苦的,根本就不清醒,像是在呓语。她伸出手,我握住,刚要唤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突然流下眼泪来,小心翼翼地喊:&1dquo;落。。。。。。落凡。。。。。。”
我像被雷击中,铺天盖地的疼。
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在她身边,直到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才知道,已经晚了。或许幸月萱最爱的是我,可是那个人在她的心里的位置,已经牢不可破。
我悄悄地离开。
心不甘qíng不愿。
她的一切我都没有再去问,除了工作的时间,我每时每刻都想念她。她给我那么多回忆,我宁愿活在这样一个梦境里。有一天夏珏跑来告诉我,幸月萱跟那个男人去了英国,他们好像过地很开心。
我听了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想让她高兴。
母亲让我跟夏珏结婚,我说,我只爱她一个,这辈子不变,下辈子也不想变了。她打了我一巴掌,说我走火入魔。我说,我只恨我没能早点走火入魔。她气得疯,可是她再也没办法掌控我了。
每天下班我开车经过huang兴路,都会在那里停一会儿。
huang兴铜像下满了人,不知道她还记得不记得,我们说好,假如走散了,就在这里见面。我会一直等着她。
这辈子等不到,就下辈子,她不来也没关系。
我只是想为她做这样一件事,做一件比那个孩子做过的所有的事,都笨,都傻,都愣,拼命拼命地只想着她的事。
我最爱的那个孩子。
我只想天荒地老地爱下去。
(正文完)
若薰外传
夏天的教室里总是特别难熬,教室里转着两台大吊扇,靠中间的位置,那里坐的都是好学生。像我与夏珏这样被班主任老胡喻为&1dquo;教学史上的耻rǔ”,只能乖乖的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窗边,夏天吃火锅,冬天吃冰棍,潇洒得很。
这是1998年的夏天,我与夏珏趴在三楼的阳台上啃两毛钱一根的老冰棍,课间的广播里播放的是湘江的水位,让同学们不要听信谣言,安心学习,听老师统一安排。
夏珏笑得很坏说:&1dquo;这个播音的刘岚是我初中同学,你跑去她们班吼一句,大坝垮啦,她绝对第一个哭着往岳麓山上冲。”
&1dquo;她声音挺好听的。”我的评价比较中肯。
&1dquo;得了吧,这声音也叫好听?我邻居家那个小朋友才是色艺双全,声音好听得能让全班女生骨头苏半边,没见识,出去别说你跟我混啊。”
&1dquo;哈,不是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家邻居,一个鼻涕虫小胖子,哭起来倒是挺惊天动地的,挺有男子气概。”
夏珏只是笑了笑,把吃了一半的冰棍从窗户口扔下去,接着便听见一声惨叫——&1dquo;我靠,楼上的谁扔的,有毛病啊!”我俩对望一眼,灰溜溜的往教室里钻。上午的课程很是无聊,起码没我喜欢的语文课。上数学课时打盹被眼尖的老胡抓住,在众人&1dquo;祝福的眼光中”,我去楼道里罚站看风景。
这种程度的体罚我已经习以为常,口袋里也经常备着一本言qíng小口袋本。楼道里的风chuī过泡桐树的叶子,又灌进楼道,空旷又安静,我盘腿靠着墙坐下来看小说。这种书在校门口左转的巷子里出租,两毛钱一天,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为小huang书。
这种台湾言qíng书不仅女生喜欢看,男生租得也很起劲。往往出租屋刚进了书,便被男生们眼疾手快的借走,等书还回来到了女生手里,通常看到某些激qíng部分便会换来一声哀号。大多数女生都是咬牙切齿一番便忍气吞声,只有夏珏会气得摔桌子打板凳的:&1dquo;哪个孙子撕的,给老娘还回来啊!”
作为和她共进退的狐朋狗友,她丢人,我总是跟她一起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