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什么祝福和原谅你根本就不在乎,否则你就不会抢了。”
&1dquo;我们果真是最了解对方的好朋友啊。”
可惜,我们已经是站在深渊两岸的人,隔了深刻的伤痕,再也迈不过去。
我并不想见夏珏,可是我还是来了,内心隐约想知道一个答案,哪怕是假的。我并不是个坚qiang的人,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句号。无论是爱qíng还是友qíng。可是我知道夏珏是绝对不会让我见顾若薰的。
&1dquo;这些年若薰过得好不好?”
&1dquo;你说呢?”夏珏苦笑一下,眼里挤满了为qíng所伤的怨恨,是怨恨,&1dquo;好,怎么能不好。他被他妈抓到厦门去关着,他每天都疯似的想往外逃,可是他妈什么都不做,整天在家里看着他。好不容易他找机会在电话亭里给你打了个电话,却被他妈撞见,回到家就疯,拿到什么就用什么砸若薰。你知道若薰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若薰都是她喝醉酒跟男人一夜qíng的结果,是被他外婆和保姆带大的。她甚至没有抱过若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只爱她自己。”
&1dquo;那个女人来找我,说包我所有上大学的费用,只要我肯帮他在学校里看着若薰。我答应了。学费不是小数目,我爸妈教书也攒不下多少钱,而且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若薰。我到厦门时若薰的jīng神已经很差了,被折磨得差点崩溃。每天面对的都是那个女人的疯,她甚至用自杀来威胁他。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夏珏面上都是悲痛之色,我想那时的若薰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否则夏珏不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qíng。
我根本想象不出若薰那时的样子,所以连心痛的感觉都没有。根本就是别人的故事,我穿cha其中,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配角,如此而已。
&1dquo;阿萱,若薰他没有对不起你。离开你的第一年他像行尸走rou,很快他就病了。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若薰身体那么差,胃炎展成了胃溃疡,我亲眼看见他往垃圾桶里吐血,接着就住院,而后又厌食。他很辛苦。”
&1dquo;我知道若薰不是不想找你,而是不敢了。他把你一个人放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愧疚,他怕你对他冷漠,说恨他,说讨厌他。你不知道他的样子多可怜。你都不知道。”夏珏眼圈泛红,&1dquo;而那时,如果你能去找他,再勇敢一点,再坚持一点,就不会让若薰绝望得那么彻底。阿萱,与其说你骄傲,不如说你胆小,你爱他,可是你根本不敢信任他。”
&1dquo;所以幸月萱,你没资格站在他身边,而我,以前也好,现在也好,未来也好。他爱我也好,还爱着你也好,我都不会离开他。绝对不会离开他。”
我怔住,还有什么比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坚持守在他身边,来得更决绝?
破釜沉舟也无非如此。这就是夏珏的爱。
原来若薰最痛苦的时候是夏珏陪在他身边。那时我在gan什么,在绝望,在怪他失约,在醉生梦死。我只想着等着他,却从没想过去找他。十九岁的我还抱着可笑的矜持,当我愿意把矜持放下时,已经过了那么久,已经很晚了。
晚到我已经彻底丢掉了顾若薰,面前都是岔路口,我不知道他走在哪条路上,也不知道该如何追过去。
于是我坐在路口等待着他回来。
等着等着我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等成了一种习惯,而后心里开始渴望温柔的疼爱,即使是陌生人的也好。这样的,这样的我还有资格跟若薰谈爱qíng吗?
跟夏珏在门口分别时,我忍不住问:&1dquo;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忍不住去找若薰吗?”
夏珏摇头,答案非常笃定:&1dquo;阿萱,你别怀疑我对你的了解程度。就是知道了这些,你才不会去找若薰,因为你知道,你已经不配。”
我顿时泪流满面,我真的不配。
这就是我跟若薰的结局。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从长沙到北京一整夜,我刚拎着行李下车,就看见何落凡在站台上无聊地看着手表。本来说来接站的蓝冰同学不知所踪。
落凡身形高大,气质也gan净,在人群里非常的惹眼。我也非常惹眼,手里提着两个大编织袋子,身上穿着高中时买的运动服,怎么看都像进城的农民工。何落凡把编织袋子接过去,明显地嫌弃了一下,而后说:&1dquo;听你朋友说你没地方住,我那里你原本的房间还留着,就去我那里吧。”
&1dquo;不用了,我们道馆有储物室,暂住些日子还是可以的。”
&1dquo;&he11ip;&he11ip;储物室可以住人吗?!”何落凡如果有狐狸尾巴一定会翘起来,耳朵也会竖起来,露出尖牙咬断我的脖子,&1dquo;我都不嫌弃你这个懒蛋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你还嫌什么,怕我□你吗?”
地下通道有冷风猛灌进来,被他一吼,我呛了一下,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就他那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就算□也是我□他好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认真地说:&1dquo;何老师,我白吃白喝当然没问题,就怕你的白莲花看着我不顺眼,我们以前关系也不单纯了一阵。”
何落凡瞪了我一眼,没轻没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脸,赌气似的拖着行李往前走。我只好任劳任怨地跟在他身后。
车子一路将我载到他家门口,我知道何落凡的脾气,就不跟他争。大不了加紧找房子,没几天就搬出去。
这么想我就硬着头皮住下来,幸好白流芸没来过,约会应该是在其他的地方。我白天去道馆,何落凡去学校,晚上回来通常他不在家。大多时候凌晨两三点回来,或者只是清早回来换件衣服接着出门。
在何落凡家里住了一个月却从不碰面,将近两百平方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找房子的念头就在这种安逸中慢慢松懈下来。
安逸使人变得懒惰,在道馆专职的事qíng我始终没再提,工资少,可是没租房压力也足够我花。蓝冰同学一个电话想吃眉州小吃的小笼包,我便从朝阳区买了再坐一个半小时的公车去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