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理智在疯狂的叫嚣着闭嘴,他清楚地明白,该画句号了。
&1dquo;你为了害死你父亲的jian商做伪证,这个人还要了你的身体,你心里真的那么的高兴吗?你爱我,所以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生过,继续和我在一起对吗?”白惜言察觉到了苗桐眼中的惊恐,他欺身抬起她的下巴不容许她转开视线,&1dquo;还是在你的心里,你已经把我当仇人?恨我?诅咒我?”他拉过苗桐的手放在自己左侧后腰上,&1dquo;你其实已经后悔救我吧?那就用桌上那把水果刀割开拿走属于你的东西?”
之前苗桐总是在想,这样冰雪美丽的人是如何在商战中打败卑鄙的对手的。潜意识里虽然明白他做了很多不得已的事,但是也仅仅是&1dquo;不得已”。她一次次地为自己洗脑,他是&1dquo;不得已”,事实上人类总是选择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她的白先生在她的心中就是那么一束gan净美丽的银白月光。
他嘴角挂着笑意说出那么危险的,有着恶魔才有的纯黑眼睛,每一句都在将她拖进不可挽回的黑暗里。他不仅在bī迫苗桐,其实还有他自己。
这一刻苗桐突然觉得自己正真地&1dquo;看见”了他。
&1dquo;说啊,告诉我实事吧,你恨我。”白惜言贴着他的嘴唇,手下施力,&1dquo;怎么不躲开了?是躲不开了吧?小桐&he11ip;&he11ip;我的乖宝宝,你看,只要这么点力气你就无处可逃人我为所yù为了。”
苗桐全身颤抖:&1dquo;惜言,快住手,你吓到我了!”
&1dquo;怎么哭了?”这么令人怜惜的眼泪,他舔掉苗桐脸上的泪珠,最后来到她的耳边,&1dquo;应该哭的是我啊,钱孟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啊,为了节省资金全都是我的决定,我是间接地毁掉了你的家庭。而且直到现在,我也不觉得后悔,甚至庆幸那样做了&he11ip;&he11ip;否则你怎么会在这里?”
脑子在叫嚣着闭嘴,叫嚣着跟她道歉,叫嚣着自己错了,不要bī她,去求她,留住她。
可另一个轻微的飘飘悠悠的声音如波纹扩散开,直到成为脑海里唯一的声音,完了。
&1dquo;&he11ip;&he11ip;不要再说了。”苗桐哀求着,&1dquo;求你不要再说了。”
&1dquo;是真的,宝宝你要怎么做?”
&1dqu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he11ip;&he11ip;”她目光呆滞重复着,她要怎么做?
&1dquo;不用逃避了,你有答案的,在这里。”白惜言略显轻浮地笑着,手指抵着她的胸口,而后慢慢滑到她的胸前的第一粒扣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接着是第二粒,&1dquo;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无所谓吧?&he11ip;&he11ip;我改变主意了,生个孩子吧,即使他不健康或者哪天我死了,也是我们一起过的证明。惊讶吗?&he11ip;&he11ip;我都觉得惊讶,自己竟然能虚伪到那个程度。一边装作宽容的爱人,一边想到哪天你会嫁给别人,我就恨不得亲手毁了你呢。”手下是滑腻的肌肤,白惜言背后展开了黑色的羽毛,&1dquo;你是属于我的啊,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吧&he11ip;&he11ip;我的乖宝宝&he11ip;&he11ip;”
用温柔的语气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话,她看见了另一个他。
不要这么叫我,放开我,好恶心。
白惜言看见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害怕和&he11ip;&he11ip;厌恶,对,继续这样看着我,让我知道自己的龉龊和肮脏,再憎恨我一些,让我跌入万劫不复。他直起身微微歪着头解开衬衫的扣子,缓慢的动作丝毫没有煽qíng的意味,好似炫耀和挑衅:&1dquo;天堂有什么好的,陪我下地狱吧!”
有个恶魔在耳边张狂地大笑,这两年睡在杀父仇人的netg上是什么感觉?
完全丧失了温柔的xing爱就像是毒药,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而这梦也该醒来了。
总要有一个先打破沉默,白惜言不知道她还要愣神多久,gan脆去拉她起来,&1dquo;啪”,苗桐甩了他一巴掌。并不重,甚至连像样的惩罚都算不上,却比什么都难受。他摸了摸脸,不再管她,起身去洗澡。
他洗得有些久,出来时苗桐已经不再家了。
衣柜里少了两套换洗一副,抽屉里的身份证也带走了。
白惜言想起一本书里的话,与另一个人站在相同的位置上去争取爱,如果那个人死了,你就输了。他从一开始就输了。活人果真是比不过死人的,何况是比恶魔还可恶的活人?身体的病痛并不是报应,他的报应才刚开始。
苗桐拿钥匙时,门一下子打开了,洛雨笑着:&1dquo;你回来啦?”阿德从屋子里窜出来,使劲儿晃尾巴,洛雨轻踢着它的屁股,&1dquo;有你什么事,老在菜地里打滚,脏死了!”
&1dquo;洛雨对不起啊,下班耽误了一会儿,我来做饭吧。”苗桐边换鞋边说,&1dquo;快期末考试了吧,你快去做功课。”
洛雨用小狗样的眼神看着她:&1dquo;饭已经做好,功课也做完了。”只差把阿德的尾巴借来摇一摇了。
&1dquo;回来就有饭吃好幸福啊。”苗桐伸出大拇指,&1dquo;而且洛雨烧的菜好吃的!”
苗桐过来住了四天了,以前她过来从不留宿的,所以洛雨非常高兴,简直幸福得忘乎所以:&1dquo;那小桐姐就多住几天吧!我每天都烧菜给你吃。”
&1dquo;好啊。”苗桐说。
洛雨小心翼翼地问:&1dquo;那白叔叔会同意吗?”
苗桐一怔,而后笑着点头:&1dquo;他出差了,所以没问题。”
吃完饭,苗桐把脚上的纱布拆下来,她那天洗澡时脚泡了水,开始结疤的伤口又感染化脓。洛雨拿了针挑开皮rou将脓挤gan净,用双氧水清洗伤口敷药,半大的男孩子对这样的细致活儿再温柔能轻到哪里去,疼也只能忍着。重敷好药后,洛雨已是满头大汗,手指都在无意识地颤抖。